,总不好让下面的人寒心。”
陆城双眼微闭之后,当再次睁开时眼瞳当中现出凌厉利芒。
苗楚云身旁的三弟子幽冥道人,甚至因此兴奋得身躯微微颤抖:师尊,已经数百年没有出手了,终于又可以一观师尊御剑神技。
“师尊既然决定出手,那我们不妨将此事利益最大化,这个天煞老魔为恶多年,不可能没有几个仇家,我们拉拢他们作为客卿,也可以提升商会实力,让师尊以后不用为这样的事忧劳。”
相比幽冥这个只知道砍来斩去的石头脑袋,苗楚云无疑是更加贴心的弟子。
她在来之前就已经算定,师尊大概率是要出手的。
若是其它弟子这样计算师尊,推自家师尊为利益斗剑搏命,那可能是已经有二心了。
但苗楚云在陆城这里却是贴心,她跟随自己这位师尊数百年,太了解陆城的性情了:
正常的元婴修士修炼数百年,修仙百艺总要精擅一两门的。而自己这位师尊,相比其修为而言,丹器符阵修仙百艺,无一精擅。
‘师尊,他只精擅剑术而已。数百年没有斗剑,其实师尊心里是不痛快的,只是被他压下来了。’
“大好秋日,若是不杀几个魔头祭剑,师尊会觉得时光虚渡了:喝不尽的杯中酒,杀不尽的仇人头。
以师尊这样的性子,潜心修道数百年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希望斩了几个够分量的魔头后,师尊喝酒时的兴致会高上一些。”
走出身后道宫,苗楚云仰观天色,这样想着。
魔道中人,以同道修士的血肉魂魄为宝材,心性往往受制于魔,性情偏激,难克自制。
他们的斗法之能往往高过于正道同境修士,所以很多时候多以同境修士作为猎杀目标。
苗楚云想要找到一些苦主,不要太容易了。
较为为难的点在于,宝光商会的商船被劫,也不是什么难以知晓的事,苗楚云当如何劝说拉拢这些元婴修士,尽可能的多卖人情。
苗楚云的府邸之内,面前水镜里映出七位修士有些凝重的面孔。这些都是商会想要招揽的客卿,此刻却都在追问同一个问题:
“陆真君想要亲征鬼哭渊?”水镜中的一名紫袍老者面皮胀红:“先不说那鬼哭渊易守难攻,那天煞老魔前些年刚刚炼成九子母阴魔,据说能污人法体…”
苗楚云捧着茶盘闻言轻笑:“周老放心,师尊心意已定,至于如何杀他,便是我们需要操心的事了,现在还请诸位与我签订法契,不可外传此事,以免此魔逃窜,流毒无穷。”
“这个自然,这个是应当的。”紫袍老者周姓真君连连点头称是。
数百年前,他周家曾经出过一位麒麟儿,五百多年就炼就元婴,可谓道途远大。
结果在一次外出游历过程中,被天煞老魔暗算,打坏肉身毒伤元婴,虽然勉强逃回周家,但中毒过深没过多久便抱憾而终。
对于这位魔道大修士,周秉庸早已恨之入骨,可惜他力不如人,想要报仇也只能依靠外人。
此事已经成为周秉庸的心魔,只要能让天煞老魔伏诛,他倒也不介意卖了自己余剩的几百年,做宝光商会的客卿。
毕竟商会不同于宗门,对于客卿的束缚还是较为宽松的。
中小宗门找到高境修士作为客卿,容易客大欺主。作为大宗门的客卿,容易沦为高级打手,在宗门内难有权柄,束缚也重。
……
万事俱备,道宫之外,难得这一日雷暴渐息,海天交界处泛起一线金光。
“师尊,师娘,天煞老魔的情报都在这里了。”苗楚云恭敬地递上一枚玉简。
在陆城的身边,是萧家姐妹、薛玉真与云灵儿母女,陆城这些妻妾法力虽弱,但法宝精良又修有合击阵法,绝不是拖累。
在临行之前陆城以天魔算法卜上一卦,得出的预示是此战同行越多,获利越众。
在万宝商会的角度来说,似乎确是如此,斩杀天煞老魔,收拢人心,在某种方面的确是人越多越好。
陆城接过玉简,神识一扫而过。
玉简之中详细记载了天煞老魔近百年来的行踪、功法特点以及九子母阴魔的运用特征与炼制过程。
那老魔为炼此邪法,折磨屠戮了九对拥有灵根的母子,在极阴之时取其魂魄,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幽冥道人阴鸷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笑意,上前言道:“师尊,弟子愿为先锋,先斩他几个魔子魔孙祭旗。”
陆城摆手言道:“不急。既然动手,就要一击必杀,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