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十一年在崇礼关外与景朝虎豹骑前锋遭遇,有夺旗之功,受陛下嘉奖,赐金荔枝革带……关键是,此人乃吴秀的堂弟。吴秀正是因为他立这一功才从内廷脱颖而出,入了陛下的眼,先做了提督太监,后做了司礼监秉笔大太监。”
一旁多豹提醒道:“吴秀能做秉笔大太监,不止是这吴玄戈的缘故,他自己本事也大。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另外,吴家还有个叫吴玄易,如今任两淮盐运司转运使,从三品。这吴玄易上任四年,便使盐税多了两成,深受陛下重用。”
陈迹疑惑:“吴秀既然有家族背景,为何会进宫当差?”
齐斟酌解释道:“吴家之前被一个案子牵连,家道中落了。”
陈迹好奇道:“什么案子?”
齐斟酌压低了声音:“还是先帝在的时候有贵妃诞下子嗣,给钦天监祭酒徐时塞了银子乱批紫薇星象,这事被太后查出来,徐家成年男丁问斩,女人流放岭南,未及冠的男丁一律处以宫刑,发配内廷柴碳局去守猎场。吴家也不知道在其中做了什么,吴秀父亲被发配岭南,死在了路上,吴秀也被处以宫刑送去了柴碳局。”
陈迹继续低头思索,该如何将木匣交到书记官手里,其余事情一概不管。这吴玄戈来分权也好,来整顿军务也罢,都是左骁卫的事,与他所在右骁卫无关。
一炷香后,吴玄戈点齐人马,转头对李玄抱拳道:“李大人,羽林军军纪废弛,卑职当下要去整顿军纪了,其他的事情改日再说。”
李玄沉默片刻:“好。”
吴玄戈转身看向左骁卫将士,森然道:“从明日起,所有我左骁卫将士一概住进都督府军舍内,每月三日休沐方可离营。做了兵勇还想每日归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军心都涣散了!另外,若让我发现有赌博、狎妓者,立刻革除羽林军。现在,把这身亮闪闪的甲胄换了去,在我这,一切务实,绝不务虚。”
说完,他领着两百余名羽林军去了校场另一边。
齐斟酌看着吴玄戈的背影怒道:“都督,他这话里话外都在恶心你啊,怎么搞得他才是羽林军都督似的?”
李玄沉声道:“万岁军出来的,霸道些也正常。而且他所做之事,都是对的,羽林军过去还是太懈怠了些。从今日起,我等也要严苛要求。”
齐斟酌小声嘀咕:“这怎么当了都督,还是只能管三十来号人?我还以为这羽林军往后由咱们齐家说了算呢。”
陈迹忽然说道:“正因为不能让齐家在羽林军一家独大,才会紧急调这吴玄戈来。”
齐斟酌一怔:“原来如此!”
李玄一直凝视着吴玄戈那边,见对方已开始操训,当即深深吸了口气:“卸甲,我等操训也不能停,不能叫人比下去了。”
……
……
午时,羽林军操训才停,将士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累瘫在校场上,喘了两炷香才挣扎起身。
齐斟酌与多豹等人勾肩搭背的往外走,招呼着陈迹:“师父,走,去棋盘街便宜坊吃饭啊。”
陈迹摇摇头:“我就不去了,小满给我送饭。”
齐斟酌转头看见小满提着食盒站在辕门外:“不是吧师父,饭菜从陈府提过来都凉了,一点锅气都没有能好吃吗?”
陈迹笑了笑:“省银子。”
齐斟酌一怔:“师父你缺银子?你不是刚刚抄了王涣的家?”
陈迹瞥他一眼:“口腹之欲而已,能吃饱就行。”
齐斟酌挠了挠头:“行吧。”
待众人离去,陈迹来到辕门前,小满把食盒放在辕门前的石狮子脑袋上:“公子快尝尝,这锅塌豆腐和韭黄炒鸡蛋可是我亲手做的。”
陈迹好奇道:“你怎知我喜欢锅塌豆腐?”
小满笑眯眯道:“二姐提醒我的。她还提醒我说,陈家二房这次损失惨重,所以要我一定亲手挑选食材、亲手做饭,防着有人暗中加害您。”
陈迹靠在石狮子身上,手里端着碗米饭往嘴里扒拉,待咽下一口:“怕二房夫人王氏报复我?”
小满摇摇头:“不是,王氏今早已经被二房软禁起来了。”
陈迹一怔:“为何?”
小满缓缓道:“本就是陈家与顺天府尹的联姻,顺天府尹没了,王家没了,王氏也就没了作用。这深宅大院最是无情,没用的人自然是要舍弃的,想必再过阵子,王氏就会因病去世了。”
陈迹停下筷子:“她是陈问德的生母吧?”
小满说道:“二姐说陈问德已经是礼部侍郎了,若还想再进一步,便不能给自己留下王氏这样的污点,或许他才是最希望王氏死掉的人。”
陈迹几口扒完饭菜:“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