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迹睁开眼睛:“司曹大人,你钓鱼前难道不先打窝吗?”
司曹迟疑:“我哪有闲情逸致去钓鱼?”
陈迹忽然话锋一转:“司曹大人对过继之争如此上心?”
司曹癸一边赶车,一边凝声说道:“陈迹,莫要以玩闹的态度对待此事。百鹿阁药房被密谍司捣毁之后,我军情司许多谍探都断了粮饷,日子过得极苦,还有许多渗透、策反之事都施展不开了。若你能掌控陈家,定能盘活全局。”
陈迹好奇道:“为何不将此事上报?军情司所做之事乃重中之重,朝廷该拨一笔银子的。”
司曹癸摇头道:“大人需要操劳的事情已经太多了,我等自己想办法解决即可,何必再让他心烦?更何况我朝如今民生艰难,我们来南朝是为了襄助大业的,不是为了给朝廷雪上加霜。”
陈迹仰头看着车顶这位司曹癸不是军情司的智囊人物,或许这也是陆谨起复之后,没有将这位心腹亲信扶持为司主的缘故。
但此人是军情司里最锋利、最忠诚的刀。
刀杀谁,取决于握刀的人。
陈迹轻声道:“司曹大人放心,我会尽心的。”
司曹癸沉默许久,放缓了语气:“你如今做的事我不太懂,不过你放心即是,有我在你身旁护着,等闲之辈伤不得你。”
陈迹失笑道:“多谢司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