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以神明身份给他赐福过。如果我在这里直接全盘否定了那些神明,相当于也就否定了我自己。
白藏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在消化我说的内容。
我顿了顿,试图更直观的描述道:“想象一下,一个你无法理解、甚至无法完整感知其轮廓的存在,仅仅是祂存在本身逸散出的‘气息’,就可以对我们造成维度性的碾压。”
我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笔在纸上画了几个简笔画。
“红雾、丝状物、异香,都是这些‘神’外溢出来的副产品。祂们无意识的‘存在’,对我们而言就是倾覆之灾。”我顿了顿,故意换上有些沉重的语气,“有些‘存在’,其显现本身就伴随着疯狂与毁灭,如同行走的天灾,祂们或许无意加害,但仅仅是‘存在于此’,就足以让周遭的一切走向崩坏。我们将这类……称之为‘邪神’或‘旧日’,并非因其邪恶的意志,而是因其‘存在’的本质对我们即是剧毒。”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沉重的死寂。窗外微弱的光线透过布满灰尘的加固玻璃,在白藏的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他放在地图上的手指微微蜷缩,指节泛白。
“所以……你们那个‘相关部门'当初拼命对抗的,就是这种东西?”
“是,也不是。”我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我之前所在的那个地方早期确实是为了应对这些异常现象而建立的,试图理解、收容、甚至利用。但后期……方向变了。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在绝望和求知欲的驱使下,试图与某些‘存在’建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