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那里抹抹,实则精神全部集中在儿子的身上。
陈军毅摩挲着杯身的凹痕,白天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闪现:长命替他解围时温和的语气,鲁曦不耐烦的表情,还有那只泛着冷光的黑色鳄鱼皮书包,和自己的帆布包有着天壤之别。他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挺好的。老师讲的题都听懂了。”“那……要不要帮你办理住宿呢?”陈妈妈试探着开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抹布。屋内那台老座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数着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心里满是忐忑。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陈军毅盯着杯底沉淀的茶垢,想起那个少年平和的神态,轻轻的“嗯”了一声。陈妈妈眼眶突然发热,她转身掀开锅盖,蒸汽瞬间冒了出来,香味弥漫在狭小的房间里。“要是不愿意,妈再想想办法……”话没说完,她的喉咙就哽住了。“妈,不用。”陈军毅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瓷杯和桌面碰撞出闷响,“学校宿舍挺好的,还能多做两套卷子。”他想,有那个少年在的地方,初中那些恐怖的梦魇,应该不会再重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