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肠,而后才不满道:
“干嘛,你不吃肉,还不准我贴身带个肉肠解馋?”
观云舒笑了起来,心底那股莫名的压抑忽的一扫而空,问:“贫尼当初送你的手链呢?”
“被我当成老赵家代代相传的传家宝供起来了,你可别想要走。”
观云舒欲言又止。
“你有意见?”
观云舒沉默几秒,而后忽的一笑:“不,贫尼很高兴。”
“我把你送的东西当定情信物,你居然都没一点不满?还是尼姑吗?”
“尼姑也是女子……”观云舒话音未落,结果转眼又看赵无眠扭头对苏青绮道:
“除此之外,还有苏小姐当初送我的青冥剑鞘,等我处理完错金博山炉的事,肯定去中原从乌达木手里抢回青冥剑……”
赵无眠话没说完,观云舒扭头就走。
“诶诶,跑什么?帮忙提东西啊。”
观云舒回首看他,露出冷淡,却愈发显得她漂亮的笑:
“贫尼空出手,方便应敌啊,未明侯来的时候可是说,莫惊雪保不准就在扬州。”
观云舒那肉眼可见的不好心情,比得知逐北盟之事,更让赵无眠心情愉快。
等回到茶园,萧远暮得知董夫人的事并未多言,让手下人安排住处后,简单一句‘先陪我回临安,再寻错金博山炉,逐北盟的事顺其自然’,便将此事盖棺定论。
赵无眠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但还是和萧远暮在屋里商讨了会逐北盟的事儿。
萧远暮知道这宗门,实际上太玄宫不少弟子都是逐北盟的后代,这也算是太玄宫的前身。
但她也着实没听说过什么有人清剿逐北盟后裔的事。
若这世道真有这势力,第一个就得先把刀尖指向太玄宫。
之所以没有,要么是实力不足,不敢和太玄宫碰一碰,要么就是……
赵无眠自怀中取出那枚‘董’字牌,推测道:
“其实那势力不是想斩草除根,而是想要这牌子?这会不会是什么钥匙之类的东西?例如错金博山炉被锁在一面石墙后,需要集齐逐北盟五面令牌才能开门之类的。”
逐北盟鼎盛时,共设五堂,赵无眠这才猜测是五面令牌。
“不清楚,你那会儿一年到头才回临安几趟?但你当年既然专程拿了这牌子,总不至于是图个开心……留着吧,说不定就有大用。”
赵无眠暗道自己左手‘如朕亲临’,右手‘反离复辰’,如今再加上‘北定燕云’……自己身上这牌子可真多。
赵无眠其实很想同萧远暮睡一块,但萧远暮现在变不大,只能避嫌,聊了几句便离开太玄宫宫主闺房。
萧远暮的品味很挑,后院亭台水榭,假山石桥应有尽有,屋舍参差错落,临湖水榭中薄纱笼着,内里放有价值千金的古琴。
而念及现任宫主与前宫主皆是女子,因此无论哪处分舵,都是女弟子占了绝大多数……主要集中在后院干些打杂的活计。
赵无眠走在廊道,向路过的女弟子们打招呼。
女弟子们知道赵无眠,她们没那么多天下大事的烦恼缠身,只知自家宫主心心念念的男人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单纯的笑。
一举一动看上去不像魔门妖女,倒像江南水乡的世家小姐……
所以才是妖女吧?毕竟妖女哪能一眼就让你看出是妖女,否则还怎么祸乱江湖?
赵无眠想着杂七杂八的事,便想起了观云舒。
也不知她会不会因为洞文的事睡不着觉,来至她的屋前,屋里亮着灯火,但门窗紧闭。
赵无眠正欲敲门,却听见内里传来些许水声,便知观云舒正在沐浴,也便识趣没有打搅,转身便走,打算待会儿再过来。
别看赵无眠平日很喜欢对观云舒口花花,但他知道观云舒心底那情劫迟迟难以勘破,那他自然就不该做什么有害她风评的事。
但观云舒显然不可能不知赵无眠站在门外,屋内水声一顿,而后便传来嗓音,“来就来了,走什么?”
赵无眠步伐一顿,回首盯着透出黄灯光晕的窗纸,眨眨眼睛,“那……我能进去?”
屋内再度传来水声,以赵无眠的感知,能清晰察觉到观云舒的动作……她此刻坐在浴桶内,小手舀起一捧水洒在肩上。
她随口问:“你不会做的事,便是说出来逗贫尼,我也不会当真……你明日就走,不去找你的苏小姐温存,大半夜跑我这尼姑门前作甚?这只会惹人非议。”
“你不是别让我叫你尼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