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侯为我大离鞠躬尽瘁,月余前却遭贼人暗算,被掳至南诏,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圣上亲赐诏书,不惜一切代价救侯回京!”
副将当即了然,紧跟着高声喝道:
“南诏狼子野心!好在天子早有预料,这才派我等来此,今日天子为救侯爷与南诏开战,明日定也会为我等每一个大离子民开战!救侯爷!”
“救侯爷!”将士们紧跟着大喝,嗓音似平地惊雷。
韩永良微微颔首,‘呛铛’一声,拔刀出鞘,指向西方昆明方向。
“拔营!”
“诺!”
有人敲响战鼓,伴随着‘咚咚咚’的鼓声,准备数月,早已养精蓄锐的西南军在韩永良的带领下,直逼昆明。
昆明,便是南诏与苗疆的第一道关隘。
兵者五事,道天地将法,道居前列,重要性不言而喻……而未明侯身在南诏,便已是现成的‘道’。
……
晌午时分,昆明城墙上,身披甲胄的南诏守军板着脸来回巡视,近些日子韩永良的动作太大,昆明也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昆明守将则和几个心腹待在帅府内,桌上摆放一卷昆明周边舆图,旁边小案则放着酒水吃食,众人正在小案就坐吃饭。
守将乃是九黎部族的人,否则烛九天也不会把这位置交给他,此刻他正与心腹谈着那永昌纵火贼给国师下战书的事,显然是将其作为酒桌笑话。
只是还没谈几句,放在案上的酒碗便开始细微颤动,酒液遍布水纹,远处隐隐约约有轰隆作响声。
让屋内几人的酒桌谈笑声猝然一寂,不等他们出屋查看状况,便有斥候撞开大门扯嘴便喊:
“将,将军!狼烟!东边好浓的狼烟!”
场中几人脸色一变,连忙登上城门,远远眺望,东侧几道黑烟接连升起,直穿云霄。
显然,这些皆是南诏安插在城外的哨站所燃。
城池周边皆要求伐木清野,不留一丝遮蔽,为的就是视野开阔以防敌军偷袭,由此守将运起轻功站至最顶端,便可瞧天际线处,一抹黑线卷起大片尘土,宛若黑潮。
城内守军瞧见此景,皆是脸色煞白面无人色,更有甚者一屁股墩便瘫倒在地,两股战战。
韩永良笃定他只要能把仗打起来,就能打胜仗,而南诏一方显然远比韩永良更懂……他们给大离当附属国,心甘情愿当大离的狗,不就是因为怎么打都打不过?
高句丽好歹还有戎人能联合,能一块拉扯,但南诏只能靠自己。
寻常守军根本搞不懂大离为何忽的出兵,却深知只要这仗打起来,别管昆明到底能守多久,自个儿肯定是活不了,当即就有人被吓得肝胆欲裂,就差丢了兵器当逃兵。
只有守将知道,大离是铁了心要打进南诏清剿他们九黎部族,当即宛若疯魔扯着嗓子大喊:
“敌袭!”
转眼已是夕阳,满天霞红,残阳如血。¨b/x/k\a~n.s`h*u_.¨c.o\m.
韩永良出兵昆明,欲救未明侯的消息,在八百里加急中很快便传入大理,惊得城中宫内皆是一片死寂,紧随其后便是全城哗然。
虽然早有前兆,但当大离朝当真出兵的那一刻,哪怕是市井百姓都是不免恍惚……未明侯什么时候被他们掳掠了?
啊?他们有这么大能耐能把未明侯擒住?
他们琢磨着这就是单纯的开战借口,可南诏如何是大离的对手啊,扫过昆明关隘直逼大理,对大离朝而言也要不了几个月。
赵无眠站在窗前,推开窗户,垂眼望去,有人已经开始打包行李,往南诏腹地逃难。战时之地,谁待着谁受罪。
满城已是肉眼可见的乱作一团,让赵无眠也不免有几分惊讶,没想到大离在这些小国眼中竟是如此可怕的存在。
紫衣靠着窗沿而坐,双手抱胸,饶有兴趣,似是看出赵无眠心中想法,笑了几声道:
“相距大离太远的附属国,大都只是听闻天朝上国的名头,但这些周边小国之所以心甘情愿当朝廷的狗,自是当年一个一个打过一遍。”
赵无眠收回视线,一想到这些人如此惧怕的天朝皇帝是自己的小医女,心头不免高兴。
他不过一介江湖浪子,不爱江山爱美人,但奈何美人坐拥江山……
此刻有人飞身而来,踏至窗前屋檐,朝赵无眠单膝下跪,递来一卷舆图,恭敬道:
“侯爷,南诏国师听闻我军拔营,匆匆自苍山而下,领着南诏王往大理赶,主持大局,这是从苍山与大理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