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那她再继续坚持,也无甚意义,只需稍加安慰,自然也便想开了……”
萧冷月看似在说观云舒,但话语间,似乎又是在说自己……似是在暗示赵无眠,对她强硬些也无妨。
只是话音未落,便瞧赵无眠微微摇头。
“不可能,她若这么容易妥协,那她就不是观云舒,她有自己的坚持与骄傲,而且她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可不想让她觉得,她错看了我。”
萧冷月在心底嘀咕一句你若对姨强硬点,姨也不会怪你。
但不敢说出来。
话语间,瞧见雪地出现马蹄车辙的痕迹。
车轮间距不长,不似马车,料想只是寻常农户常见的板车。
而在雪地上可见些许鲜血,紧跟车辙。
两人心中皆是一紧,唯恐观云舒受伤,策马狂奔。
马拉板车,走不了偏僻小道,只能沿大道而行。
天色有些昏暗,但大道附近的尸首却是不少。
两人策马之余,眼神扫过,死者的致命伤大都是眉心喉间被银针贯穿,一击毙命,眼眸圆睁,惊悚错愕。
“这是她常用的暗器……”赵无眠用控鹤擒龙功吸来一根,侧目打量,语气当即冷冽。
观云舒这是被人追杀了。
奔行片刻,尸首却丝毫不见少,反而更多,死法也开始千奇百怪。
不是脑袋被石头开了瓢,就是心口出现一酒盅粗的血洞。
“暗器用光,只得用控鹤擒龙功随意寻些碎石,再者贴身缠斗……”
观云舒有柄很漂亮的伞,自从上次赵无眠送给她的剑断了后,她便以伞为兵刃。
暗器居然都洒完了……尼姑这是弹尽粮绝了啊。
赵无眠知道观云舒作为天人合一,论武功,在燕云少有人能与她比肩,可武功再高,体力也有限度。
若被人围剿,运起轻功跑就是,大不了弃马而行,反正千里马也没人舍得杀,毕竟千里马万金难求。
但她显然是被什么牵制,不好脱围……
赵无眠看向大道车辙,眼眸轻眯,忽的耳边听闻前方风雪中传来喊杀声。
叽里咕噜听不懂,但根据赵无眠多年跑江湖的经验,这是高句丽语和戎人的草原话,其中仅仅夹杂着几句中原官话。
“站住!”
“交出避世鞘!”
萧冷月眼神当即一冷,“这群中原人竟和戎人,高句丽联合夺宝?竟一点风骨都没有?”
此地已是燕云北境,靠近边关,因此戎人与高句丽的武夫混进来,不足为奇。
而能听到声音,距离定是不远,两人转眼就瞧见雪原乌泱泱一片黑点,鱼龙混杂,皆是手持兵刃,目露凶光,煞气凛然。
而在黑点前方不足半里地,观云舒裹着纯白披风,策马而行,她小脸红扑扑,气喘吁吁,显然消耗良多,体力不支,也不知有没有受伤。
而在马背后则绑一板车,洞文方丈浑身是血,躺在其上,胸腹处近乎有一将他一分为二的夸张血痕,此刻还在潺潺往外冒血。
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眼看已是进气少,出气更少。
以武魁的生命力,肯定不至于死,但竟能当场昏厥,也实属伤势过重。
能把洞文方丈打成这样,不是莫惊雪就是萨满天!
观云舒来去匆匆,不仅没有替洞文方丈处理伤口,甚至于板车颠簸,为防他被甩出,观云舒也只能用麻绳随意将他缠在车内,手法跟绑猪也差不了多少。
赵无眠与萧冷月遥遥看到此景,萧冷月当即按住腰间剑柄。
“你刚与无相皇搏杀一场,体力见底,姨娘来救……戎人与高句丽的武人,杀便杀了,那群中原武夫与他们勾结,更是死不足惜,你莫怪姨娘心狠手辣……”
萧冷月话音未落,便瞧赵无眠已是翻身下马,脚步重踏,当即冲天而起,大喝一声。
“你们找死!”
咻——————
话音还未落下,赵无眠长剑便已脱手而出,向前激射,在雪中拉出一抹横贯数十丈的纤细白线。
力道之大气势之凶,根本看不出一点他刚和无相皇厮杀一场的痕迹。
雪原没什么遮挡物,早在赵无眠与萧冷月现身的同时,这群由戎人,高句丽,草原构成的江湖悍勇就已注意到他们。
侧目看去,一个是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江湖女子,绝色归绝色,但年纪似乎不甚大。
而另一位更惨,似与谁刚打过一场,上身赤裸单围着披风,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