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别动我就别动,我又不是王八。”
嘭!
一个硕大的火球术飞过。
“娘的顾芸,你来真的!”
徐长飞宽服博袖,丢了扁担就在田里开跑,被火球术轰得鸡飞狗跳,滑稽无比。
王延看着两人打闹,开心的笑出了声。
又猛然意识到徐长飞跑的方位不对,大叫道:
“别在我田里打啊!”
赶忙过去劝架,结果被道术砸中,又不服气掷了个道术回去,场面一片混乱。
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一起除过谷地的杂草,又在石壁底种上一排幽谷芝兰,徐长飞和王延帮顾芸辟出了花园,顾芸给王延规划如何缠藤架照料花卉。
互相帮忙喂过无尾猪,一同地里流过汗,庚金指误伤过顾芸的窗纸,火球术也打得二人屁滚尿流过。
这陌生的地方并无值得钟情之处。
有人觉得修仙是一个人的事情,有人觉得是一个家族的事情,王延只觉得这不关乎拖累不拖累,人情不人情。
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王延有自己的道。
三人闹的疲累了,顺着黄昏山道,再次攀上诉过衷肠的山岩上互相揭短笑骂,直到肚子已经笑得发痛眼泪都挤出几滴。
双手撑地屁股着陆,也不管什么净尘咒什么仙人仪态,任由灰尘碎叶沾染在身上头顶。
此时此刻只管像个凡人。
远处彩霞将灰蒙蒙的天空渐次泼成一幅火红画卷,天光将收未收,地平勉力托起那轮落山红日。
任由它晒得人面庞发红,满头大汗。
三人沉浸的平视前方,目光烁烁道:
“仙途漫漫,问道迈高,上下求索。”
“仙路昌隆,道途长青!”
“我滴个娘,你们都说完了我说什么?”
徐长飞使劲抠了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