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是不相信我?”
沃赫看了一眼同样阴沉着脸的大哥,心下一沉,“罢了,事是王叔做下的,沃赫强自出头,确实不对。”他朝自己的侍卫挥挥手,示意把他往边上挪挪。也免沈夫人动起手来,溅他一身血。“你……”索晋没想到他就这么放弃了。想要再骂什么吧,外面已经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原来沈柠不仅把贾珍留下的十个府卫全都带着了,还把之前所请的十位镖师,也都带来了。除了他们,闻佩兰和晓东也随侍在旁。不过她二人一个执鞭,一个真的拿了一把火枪。沃赫看他们的样子,眉稍骨不由动了动。“抱歉!”眼见人家的人迅速冲进花厅,并且各站方位,铁保的心终于有点慌了,忙拱手道:“不知沈夫人光临,未曾远迎,失敬失敬!”“不知?”沈柠的眉毛微挑,道:“刚刚你们的侍卫没禀告吗?”说着,她看了一眼府卫戚有定。锵卟戚有定没有一句话,手起刀落,在那个侍卫面色大变,想要迅速退走的瞬间,一刀刺进。“啊啊”侍卫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干什么了?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今非昔比,可……他低头看向刺入胸口的刀时,戚有定又面无改色的一把拔了。 卟鲜血在大量的冒出来。“你……”侍卫想要捂住胸口的血,可是它们从他的指缝里不停的涌出来。他的身体晃了晃,在同伴扶来的时候,软软倒下,张着嘴巴,发出粗重的‘赫赫’之音。“呼塔布”有侍卫冲上来,看到他的样子,马上红了眼睛,‘锵’的一声,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刀。眼看着他就要跟戚有定拼命,而始作俑者沈氏却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们……铁保的心下一跳,忙抬手大喝:“滚下去。”又迅速冲来的几个侍卫,刀都拔到一半了,但看主子们铁青着脸的样子,又只能咽下那口气。“沈夫人好大的威风。”铁保磨了磨牙,道:“带了这么多人来,怎么,是想把我等都杀了吗?”“……听说过匹夫之怒吗?”沈柠施施然的坐到闻佩兰用鞭子给她卷来的椅子上,“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天子之怒,血流漂杵!”她冷脸看着他们,“我是大昭一品诰命夫人,你们想把我逼死,那在我死之前……,自然要杀个够本。”“……”“……”索晋的呼吸忍不住重了些。小跑着过来的会同馆馆长,看他们才一见面,就死了人,吓得腿肚子打转。“快,快扶我走。”他小声的跟身旁的伙计道:“快,快去报官。”会同馆的馆长原来是多太平又多金的活啊!他求爷爷告奶奶才弄到的。没想到,银子虽然弄了不少,可这惊吓……,真的遭不住。伙计也吓得很,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忙架着他,贴着墙边走。哇哇哇,虽然沈夫人来闹了几场,也见了血,可是头一次死人呢。感觉这一次……妇人的名节大如天。被逼急的沈夫人万一真的要跟那些人鱼死网破,他们会同馆所有人都得倒霉啊!伙计比馆长的脑子转得慢,想通这些的时候,也终于明白,他们馆长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报……报顺天府吗?”他声音都结巴了。“不管哪一个,顺天府、五城兵马司都行!”馆长扶着墙,连连摆手,“快,快去。”沈夫人可不能在会同馆有事啊!伙计跑去报官了,馆长又在这边伸着脑袋看花厅的情况。此时,索晋真的头痛欲裂,他说不了话。沃赫为防被两边迁怒,更不敢说话。此时,他只恨侍卫没把他的椅子再往后挪挪。只有铁保,面对好像真要跟他们拼命的沈柠,脸上的肌肉抖了几抖,袖里的拳头握了又握,却又只能忍着气道:“亲家嫂子,这里面有误会。”“编”沈柠转着手腕上的沉香念珠,好像也在极力隐忍火气,“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铁保:“……”他绞尽脑汁,发现真的编不出什么花来。说误会吧,王叔确实花银子,让人去传流言了。他……不过片刻,铁保的头上就冒出汗来,他在沈柠转念珠的动作越来越快时,硬着头皮道:“说那话的是贵府的二太太,贵府的二老爷又不曾反驳,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不是亲家了?”沈柠冷笑打断,“原来你们就是这么当人亲家的。”“老夫做的事,老夫认了。”索晋的头痛缓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