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划一的脚步声。
却是贾珍亲自到了。“陈大人,你这牢房再花点银子就可以当客栈了。”贾珍神情冰冷的看向满头大汗的陈大人。“……好你个李木。”陈知府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事的。都让他赶紧过来扫尾,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这样。这是找死啊!“来人,拿下他,先打三十大板。”“陈大人……”伊藤瑞看到李木一下子软倒在地,忍不住喊了他一声,“我等……”“你们的事犯了,证据确凿。”陈知府神情更冷了,“来人,上枷,过堂。”他没想到,贾珍居然釜底抽薪,让薛家族里把那几个掌柜全都告了。伊藤瑞完蛋了。至于松本秀平这些人,也没一个手上干净的。不是掳人妻女,就是借着伊藤瑞的关系,搭上王家,行强买强卖之事。尤其鼓楼街那边的三间铺子,原主人的媳妇上吊死了,儿子被打断了腿,如今人家有贾珍撑腰,不仅告了松本秀平这些人,还把王子朋也告了。这事再也不可能按下。陈知府如今只希望王子朋和这些倭人能机灵点,把该担的担下去,要不然……,不要说他这个知府了,就是金陵城的四大家,都要被贾珍血洗一遍。要知道宁国府的那位沈夫人可是不怕血洗家族的。连家族都能血洗,更何况别家?他们是真的跟所有倭人扛上了呀!否则短短几天工夫,贾珍不可能查到这么多。此时的陈知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兴儿。这个去年才被贾珍派过来买祭田的家伙,他并不曾为难过啊!能给的方便府衙这边全都给了,真正为难他的,反而是贾家自己人啊!陈知府心中叫苦不迭的时候,王子朋也正被衙役请过来。那是真的请。人家是坐着车过来的。反而衙役是给他开道的。做为王家在金陵的代言人,王子朋还是有点能力的。他就是没想到薛家居然有人敢反水。明明之前都按得好好的。薛家二房都不得不出走他乡。如今……下车的时候,王子朋正了正衣冠,昂首而入。……天津卫码头。还是不能靠岸的罗刹国使团,已经快疯了。副相巴泽尔·阿克曼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都没水洗漱了。使团成员在甲板上大声嚷嚷,可恨码头上的士兵半点不为所动。翻译一次又一次的划着小船过去,连银币都送了好些个,却只得一句倭人使团与某些倭寇有染,前些天在徐州府刺杀大昭的一品诰命夫人和一等将军。如今案子还在审理,大昭这边的官员怀疑,不管是倭人的使团还是他们,都支持了那场行刺。лжeц。副相巴泽尔·阿克曼气疯了。就说那群王八蛋靠过来没好事。果然被坑了。“实在不行,到倭国使团的船上看看吧!”伊里斯·罗伯茨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们就算不洗漱,努力省,淡水也支持不了三天了。还有吃的……哪怕每天只吃半饱呢,也一样支持不了三天。“可以吗?”巴泽尔·阿克曼看了一眼始终盯着他们的大炮和火枪。“不试试怎么知道?”总之不能在这里等死。“那行,让大家小心点。”这边的小船再次行动。可是倭国的海船就在岸边。他们想上船,如何能瞒过陈守备的耳目?嘭他在罗刹人想上船的前一刻开了一枪,以示警告。罗刹使团如今的情况,他也早用千里镜看过。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没日没夜的待在这里,就是要把他们逼到山穷水尽,哭着喊着,求着他们才成。总之这个海船,既然到了他这边,就别想走了。不能上前线立功,这里……虽然他不是谈判的官员,但当年在京营大家跟着贾敬学兵法的时候,陈守备第一个记住的就是兵者,诡道也。谈判更是极致的兵法。虽不是谈判官,但就像金牧川所言,他就是这场谈判的急先锋。嘭嘭在两个罗刹人不死心,还想爬船的时候,陈守备一挥手,两名亲兵同时开枪。不仅如此,炮兵也迅速就位。罗刹人气疯了,他们在‘叽里呱啦’的叫。但陈守备不为所动。他不需要听懂他们的语言。他们的翻译会自己老实过来。总之,在皇上没有旨意,京里没有消息之前,这些人就是他桌上的一盘菜。……金陵,宁国府,沈柠在听兴儿汇报伊藤瑞那些人各被打了三十大板后,如今在衙门口带枷示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