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等一等了。”
“好。”孟藻便先带着她进了县衙大门,进去前,他扭头看了眼温袖。温袖垂着眉头,全程很是安静地陪同在姜映梨身侧。孟藻道:“这位女大夫也是上回柳城疫病帮忙过的吧?当真是巾帼英雄。”温袖福了福身,“不敢当,不过是竭尽所能而已。”好在孟藻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没再多言,领着两人在小花厅里小坐等候。倒是也没人怠慢她们,自有下人端来茶水点心,屋子里还放了冰盆,倒是比外头舒服很多。孟藻安顿完她们,就下去了,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姜映梨有心想问他话,他却并不接话,之死拱了拱手就避开了。这倒也不出奇。孟藻能跟在萧疏隐身边,哪里又是什么真的好相与之辈。不过是他偶尔愿意展现出那份憨厚来拉近距离罢了。姜映梨按捺住心底的着急,开始慢慢地回忆起跟萧疏隐见面时的情景,但当时他们不过只有数句话,还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可她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静心。也是直到此时,她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将沈隽意的位置放得那么重了。她眼眶微微有些发热。还有阿檀,这位热忱的弟弟,从来将她放在第一位,像是个小蚱蜢,每次见了她都咋胡咋胡的。就是郁齐光,两人虽有不对付,但自从上回年前之后,他也不曾再说过半句对她不恭敬的话。还有史霜客……史家嫂子才怀孕,就盼着他能早日回来团聚……姜映梨努力地平复着呼吸。温袖在一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由暗暗忧心,却只能在心底祈祷,希望沈公子能够平安无事。姜映梨有些懊恼,“……我当时就合该给阿隽和阿檀都求个平安符的,听说柳城附近山上道观的平安符最是灵验了。都怪我,都这样了,竟还觉得那是封建迷信……”偶尔稍微寄托下心灵,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东家……”温袖讷讷,不晓得该说什么话安慰才好。她们在花厅等了许久,从天亮等到日暮,再到日暮到夜间星辰遍布,茶水也是热了又凉,凉了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