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各位大人帮衬。”
“不过是区区小心意,还请大人莫要嫌弃才好。”
说实在话,这么一点小钱财,何荣轩还真不放在眼里。
都说小鬼难缠,这些船员虽说也是官府的人,但收入实在微薄。
舍了这么一点小钱,能办成大事才是最好。
何荣轩嘴上说的也很是好听,没有人不愿意听好话。
更何况是本身就身份低微的人,旁人些许的尊重,总是能给他们带来更多快意。
譬如此刻,这船员顿时就如沐春风,笑眯眯道:“公子说得哪里话,都是我们应该的,应该的。”
边说,他边顺势把荷包捞了回去,捏了捏里头的重量,笑容愈发深了。
两人相谈甚欢。
于是,何荣轩就打听起了这船舱的具体情况。
这回,船员态度端正,回答也就愈发细致了。
“这个,我也未曾欺瞒二公子的。我确确实实的不知道情况,按理说我们的航向,就是一路从柳城开到京都,航向是不曾有过变化的。”
“不过……”他顿了顿,眉头略略皱起。
“怎么了?”何荣轩连忙追问道。
船员想了想,低声道,“昨日半夜我起来,看到甲板上飘过一道黑影。我说句不恰当的话哈,就是我们这走南闯北的人啊,经常听到些山妖精怪的。”
“先前就听说这京都附近有些奇奇怪怪的精怪,曾经有人行船出过问题。你说这天子脚下,哪儿来的水匪,只能是那山间妖孽闯的祸事了!”
“我怀疑啊……”他比了个手势,冲着何荣轩做了个表情。
何荣轩眉头抽了抽,表示怪异至极:“……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被精怪抓走了?”
这便是三岁小孩都不信的吧?
船员却是一脸笃定,见何荣轩将信将疑,他低声道:“您别不信,我给你讲讲……”
“不必。”何荣轩压着脾气,温和拒绝,又问道:“这附近可有小码头?”
“这……真没有的!”船员摇了摇头。
何荣轩又问道:“是否会有人半夜行船来此地,然后把人接应走?”
“河流湍急,这般的情况还是少之又少。”船员回道,“更何况,我们的船只吃水量很足,基本是行走在最中央,也是水流更猛之处。”
“就算是水性很好的人,也不敢随意划船至此来,若是叫谁给卷走了,底下都是暗流,恐怕是连船带人都难保了。”
何荣轩不以为然,“那也就是说,还是有这等胆大之人了?”
船员一愣,不懂为何他非要这样笃定,却也没否认,颔首道:“若是有人寻死,也不无道理。”
何荣轩脸色微微一沉,略微一拱手,就转身离去。
何容瑾连忙忧心忡忡地跟上,“大哥……”
两人刚走到拐角处,避开了人群,见他还有脸叫自己,何荣轩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刮子。
“蠢货!”
他恼火地咬牙骂道。
何容瑾垂下了头,顶着新鲜出炉的耳光,也不敢反驳,只静静站着,“姐姐她……”
“姐姐姐姐,你成天除了喊姐姐,还会做什么?”何荣轩心中烦闷,也是因着事情没办成,叫姜映梨和沈隽意以后不能欠自己人情而烦躁。
而今再听到何容瑾满嘴“姐姐”的叫着,就愈发躁动,他扯过何容瑾,丢进了船舱里,“你是不曾断奶么?每日里不是寻着你娘,就是寻着你姐姐。”
“怎么,还是你干脆改姓了才好?”
“我们何家是辱没了你,是吧?”
何容瑾已经习惯了何荣轩把他当成发泄口,如今见他莫名生气,只能低着头,安静地等他发完脾气。
何荣轩咬紧了牙关,恨恨地在房间里打转,“你还听不明白么?人家早就带着姜映梨提前下船了。”
“恐怕就是夜半所为。”
他挠了挠头,恼火不已,“选在夜半时分,还是河流中断,水流湍急之处,可见对方定是有好手。”
“这断然不是普通人。”
说着,他看向何容瑾,“姜映梨这到底是惹了什么人啊!”
何容瑾哪里知晓,他跟姜映梨都不曾说上话,此时他也只能讷讷摇头,无法回答。
“你当真是个木头,问什么都只会摇头。”何荣轩气恼。
但也知晓,这些怪罪何容瑾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就是他也没想到过,对方会有此一手。
他咬了咬指关节,慢慢道,“晚些,我们下船时,还是按照原计划,让人盯着人群。”
何容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