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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退去,室内只剩下沈隽意与姜映梨二人。
一时间,静谧笼罩着整个房间,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增添了这份宁静的氛围。
沈隽意小心翼翼地扶着姜映梨躺下,自己则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月光洒在他疲惫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银边,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却又无比坚定。
“你不必一直守着我,去休息会儿吧。” 姜映梨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轻声劝道。
沈隽意轻轻摇头,伸出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温柔地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我就想看着你,守着你。”
他的手指在她耳际停留片刻,轻轻抚过那仍有些泛红的耳垂,眼中满是关切,“还疼吗?”
姜映梨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好多了。”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如同乌云掠过晴空,“阿隽,那‘绛果灵芝’……”
“我一定会找到的。” 沈隽意坚定地打断她,声音如同洪钟,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找到它,救你。”
姜映梨望着他坚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又隐隐作痛。
她深知那“绛果灵芝” 珍贵稀有,世间难寻,更清楚下蛊者景王手段狠辣,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此刻,看着沈隽意坚定的模样,她选择将这些担忧深埋心底,只是轻轻“嗯” 了一声。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不再提及那些沉重的话题。沈隽意拿起温巾,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额角的虚汗,眼神专注而深情。姜映梨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声音轻柔,如同潺潺流水。
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缓缓沉入梦乡。
沈隽意望着她平静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角,手指在她眉心轻轻一点,试图抚平那即使在睡梦中也未完全舒展的眉头。
门外,温裳端着一碗新煎的药,脚步轻盈地悄然走来。她刚走到门口,看到室内这温馨的一幕,不由停下了脚步。
月光透过窗纱,如轻纱般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柔和的光,那画面美好得如同仙境,让她不忍打扰。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心中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羡慕,又带着几分感慨。
许久,她才默默退开,脚步声轻得如同落叶。
与此同时,在温府那幽深静谧的药园深处,柳惠与谢老太君并肩而立。夜露悄然落下,打湿了她们的衣摆,可两人都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九转还魂丹,如今只剩最后一颗了。” 柳惠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岁月深处传来,“三十年前那炉,救了谢危岑一命;今日这炉,救了你孙媳一命。这,莫不是天意?”
谢老太君听闻,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内心深处的回忆:“当年阿危中的毒……”
“与这丫头中的毒,同出一源。” 柳惠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只是当年那毒,还未变异到如今这般棘手的程度。我儿子为试药,丢了性命,却终究没能把谢危岑从鬼门关拉回来。”
谢老太君眼中泛起泪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惠妹妹,当年之事……”
“不必再提了。” 柳惠抬手,轻轻制止了她,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往事已矣,如烟消散,多说又有何益。”
她缓缓弯腰,从药圃中摘下一株紫色小草,那小草在她手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神秘身世:“这‘绛果灵芝’,虽名字里有灵芝二字,实则是南疆特有的一种毒草。花开之时,形状如同灵芝,果实呈绛红色,故而得了这个名字。”
谢老太君凑近,仔细端详着那株小草,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此物真能解阿梨的毒?”
“它不过是其中一味药引罢了。” 柳惠轻轻将草叶揉碎,草汁瞬间染紫了她的指尖,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奇异气味,“还得配上其他几味珍稀药材,以及……”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而凝重,“下蛊者的精血。”
“这……” 谢老太君面露难色,眉头紧紧皱起,“下蛊者既然处心积虑下此毒手,又怎会心甘情愿交出自己的精血?”
柳惠再次冷笑,笑声在寂静的药园里回荡,透着一丝寒意:“所以我才说,这毒难解啊。”
她缓缓转身,看向谢老太君,月光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冷峻,眼神中透着犀利与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