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徐夫人,”姜映梨轻声道,“我已经给你用了药,但未来几天,您仍需小心饮食。我留了一些消炎药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另外……”她顿了顿,“您也多注意下孩子的安危了。”徐琴沉默良久,泪水在眼睑中打转,终于点了点头:“多谢沈夫人救命之恩,还有……点醒之恩。”姜映梨握住徐琴的手,笑了笑,轻声道:“徐夫人聪慧过人,相信能处理好这件事。”徐琴感激地点了点头,虽然神情间充满悲伤,但也有了决断。当晚,众人在农户家借宿。姜映梨和沈意隽回到自己的房间,姜映梨才长舒一口气,坐在床边。她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实在是有点累。“阿梨,你累了吧?”沈隽意心疼地说,递给姜映梨一杯热茶。姜映梨摇摇头:“我还好。只是那徐夫人实在有些可怜,好在……母女平安。那韩慕生真是狼心狗肺,竟对自己结发妻子和亲生骨肉下此毒手。”沈隽意垂着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这等人渣,应当严惩。”姜映梨叹息道:“徐夫人聪慧,想必会处理好这件事。而且,萧侯爷已经答应人暗中保护她回徐家了。一旦回到徐家,有徐家的势力护佑,韩慕生就掀不起风浪了。” 沈隽意点点头:“你说得对。”“就是不知这韩慕生见计谋败露,是会否铤而走险?”姜映梨担心道。沈隽意扯了扯唇角,“倒也不不至于。我听闻这韩慕生是入赘徐家的,徐家乃是皇商,虽说只供给瓷器,但到底是沾了个皇字。”“这徐家只得了徐夫人一个闺女,故而招赘了一位赘婿,也就是韩慕生。韩慕生虽有举人功名,但这些年一直未有所成,故而还是需要靠着徐家的。”“他倒不至于现在跟徐家光明正大撕破脸。”“也是……”姜映梨若有所思,“只是,既然如此的话,为何这韩慕生会选择在此给夫人下毒?”“难道他不怕徐家寻他麻烦么?”沈隽意笑了笑,在她身侧坐下,抬手摸了摸她微微湿润的发梢,“我的好夫人呢,他是笃定了徐夫人会不信,更或者说,他是有必须要铤而走险理由。”姜映梨闻言,不由挑了挑眉,“哦?你且说来听听。”“明日回去,且慢慢给你讲就是。不过,你现在不累么?不要休息?”沈隽意打量着她的神色。姜映梨还真疲惫,被提醒后,疲倦就如潮水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水汽。“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困得不行。”“且睡吧。我问这户人家用点水,你洗漱完就赶紧睡吧。”沈隽意说着起身出去,很快就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姜映梨简单梳洗了一番,就倒头睡下了。等沈隽意洗完回来,就看妻子挨着里面,规规矩矩地睡着了。他轻轻地为姜映梨盖好被子,微微笑了笑。夜深了,外面的雨依然下个不停,屋内一片安宁。天亮时,雨势渐小。萧疏隐已安排好一切,众人准备启程回京。临行前,徐琴在丫鬟的搀扶下,特意来送行。她面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不似昨日那般迷茫。怀中的女婴安静地睡着,被裹在柔软的襁褓中,只露出一张粉嫩的小脸。韩慕生站在她身后半步,神色复杂,眼底深处隐隐有着不甘和怨毒。"沈夫人大恩,徐琴没齿难忘。"徐琴向姜映梨深深一礼,眼中满是感激,"若不是沈夫人出手相救,恐怕我母女已经"她声音哽咽,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姜映梨微笑道:"徐夫人言重了。医者本分,不足挂齿。只愿徐夫人和小姑娘平安顺遂。"两人目光相接,彼此心照不宣。徐琴的眼神已不再软弱,而是多了几分坚定和清醒。"等徐某回到家中,定会派人前往沈府致谢。"徐琴轻声道,语气中满是真诚。姜映梨笑了笑,没有推拒,目光落在那襁褓上,温柔地问道:"小姑娘取名了吗?""还未取。"徐琴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知沈夫人可有好的建议?"姜映梨略作思索,微笑道:"既是大难不死,又生在雨夜,不如就叫徐雨澜如何?雨过天晴,澄澈如澜。""徐雨澜."徐琴念了几遍,眼中泛起温柔的光芒,"好名字,我很喜欢。"韩慕生站在一旁,强颜欢笑道:"沈夫人才思敏捷,取的名字果然好听。多谢沈夫人不仅救了内子和孩子,还为小女取了这么好的名字。"他的话语中满是感激,可眼神却冷漠得可怕,与他的笑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姜映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淡淡地微笑,并未点破。"徐夫人,切记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