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翰林院同僚,自然想多亲近。况且,我们本是表兄弟,理应多走动才是。”
沈隽意微微点头,似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却又道:“敢问凌世子,令堂可知此事?”
此问让凌降曜心头一震,沈隽意何以特意问起母亲?
这其中又有何深意?
他强作镇定道:“家母自然知晓。,x-i¨a`o¨s,h~u?o/c-m_s,.-o+r!g!事实上,她今早还特意嘱咐我,务必邀得表弟赴宴。”
沈隽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随即恢复如常:“如此甚好。那便申时三刻,院门前相见。”
说罢,他拱手告辞,转身向自己的值房走去。
望着沈隽意远去的背影,凌降曜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沈隽意为何对母亲的态度如此在意?
时近午时,凌降曜草草应付了一些文书工作,心不在焉地等待着下午的赴约。
值房内,沈隽意并未如其他编修般埋头案牍,而是独坐窗前,目光望向远方,陷入沉思。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他警觉。
平阳公一家对他忽然转变的态度,背后必有深意。尤其是平阳公夫人 —— 昨日在谢府时还对他冷若冰霜,今日却突然通过儿子邀他赴宴,这转变太过突兀。
沈隽意取出一封信,迅速写下几行字,封好后招来值房小厮:“劳烦送去谢府,交予我夫人。”
小厮领命而去,沈隽意才稍稍放心。
今晚平阳公府宴究竟有何用意,他虽不清楚,但至少已提醒姜映梨多加防备,不会贸然涉险。
申时将至,翰林院众官陆续告退。
凌降曜早候在院门,见沈隽意踏出院门,连忙迎上前去:“表弟可准备好了吗?”
沈隽意颔首:“随时可走。”
两人并肩走出翰林院,凌降曜召来早已等候的马车,做了个请的手势:“表弟请。”
沈隽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辆马车,确认无异常后才缓步上车。
马车内部装饰豪华,帷幔绣着金线云纹,透着世家的奢华。
“我府离此不远,片刻即至。” 凌降曜坐在对面,主动解释道,“家父对表弟甚是期待,家母也命厨房准备了几道拿手菜,望表弟能多享用些。”
沈隽意微微一笑:“凌世子客气了。我一介书生,粗茶淡饭惯了,劳烦令尊令堂费心,实在过意不去。”
凌降曜脸上笑意不改,心里却暗暗冷笑 —— 如今沈隽意身为谢家嫡孙,再称“一介书生” 未免太过谦虚。
马车穿过几条街巷,很快停在平阳公府前。
府门口早有侍从等候,见马车停下,连忙上前迎接:“世子,谢公子,老爷已在松涛轩等候多时。”
凌降曜点点头,引着沈隽意进入府中。
平阳公府建筑宏伟,庭院深深,处处显露着世家贵族的气派。
沈隽意走在青石板小路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座豪门府邸。
他从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身份进入平阳公府。
“表弟可是第一次来我府?” 凌降曜见沈隽意四下观望,不禁问道。
沈隽意微笑点头:“确实是头一回。凌世子府上气派非凡,真不愧是世代簪缨之家。”
凌降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足与骄傲:“府邸虽不及镇国公府宏大,但也有百年积累,颇有些底蕴。若表弟有兴趣,改日我可带你四处走走。”
沈隽意颔首致谢:“那就多谢凌世子了。”
穿过几重庭院,两人终于来到松涛轩前。
院中松树苍翠,寒风拂过,发出“哗哗” 的声响,宛如涛声,想必轩名由此而来。
一位身着灰袍的中年人候在轩前,见二人到来,连忙迎上前:“世子,谢公子到了。老爷有请,请随我来。”
松涛轩内,平阳公一身便服,正在窗前品茶。
闻得脚步声,他急忙起身相迎:“贤侄来了!快请入座!”
他热情地走上前,拉住沈隽意的手,上下打量着,眼中满是赞赏:“来来来,坐在这里,这里光线好,可以看清园中景致。”
沈隽意被这热情弄得有些意外,却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拱手行礼:“平阳公谬赞了,沈某不过是侥幸得中,实在愧不敢当。”
平阳公哈哈大笑,挥手示意他坐下:“贤侄太过谦虚!听闻你殿试时对答如流,连圣上都赞不绝口,岂是‘侥幸’二字可以形容的?”
茶盏奉上来,平阳公亲自为沈隽意斟了一杯:“尝尝,这是从南边来的碧螺春,滋味甘醇。”
沈隽意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