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黄河水文有所研究。不知可否请教,为何黄河在经过兰州段后会形成大拐弯?这与地势有何关联?”
这个专业问题让凌降曜微微一愣,随即心生庆幸—— 这正是他在《治河志》编撰中详细研究过的内容。
他不慌不忙,从地质构造、水流侵蚀、历史变迁等多个角度进行了详细解答。¤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李婉仪听得十分认真,时而插问,时而点头,眼中的赞赏之色愈加浓烈。
最后,她微微一笑:“凌世子学识渊博,令人佩服。改日可否请凌世子来府上一叙?我还有许多关于水文地理的问题想请教。”
这一邀请让在场众人眼前一亮。
李婉仪向来高傲,很少主动邀请男子登门,这无疑是对凌降曜的极大认可。
李尚书脸上也满是满意之色:“既然女儿有此意,凌世子明日便来府上吧。我府中藏有几卷珍藏的古地图,也许能对《治河志》的编撰有所助益。”
凌降曜受宠若惊,连忙应承:“多谢李大人和李小姐美意,在下明日必定准时前往。”
就在此时,姜映梨和沈隽意也走了过来。
姜映梨笑着恭喜凌降曜取得好成绩,而沈隽意则向李婉仪行礼:“李小姐安好,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李婉仪回礼道:“沈编修客气了。《治河志》编撰辛苦,沈编修还是要多加保重。对了,刚才凌世子说起黄河水文,解答得颇为精彩,想必是得到了沉编修的悉心指导。”
沈隽意笑道:“凌世子聪慧过人,又勤奋好学,不过是略加点拨罢了。”
李婉仪微笑着摇头:“沉编修过谦了。凌世子能在短时间内掌握如此专业的知识,必然是沉编修教导有方。”
姜映梨在旁打趣道:“若非凌世子天资聪颖,再好的老师也是枉然。”
龙舟赛后的宴会席上,宾客如云,觥筹交错。
平阳公意气风发,与各路权贵频频举杯,眼中满是对儿子的满足与自豪。
而凌降曜俨然成为全场焦点,不少世家公子纷纷前来攀谈,言语间尽是结交之意。
凌降曜应酬得宜,却始终留意着不远处的李婉仪。
她坐在闺秀群中,气质卓然,虽未高谈阔论,眼中的灵慧却如明珠般璀璨。
几位贵族少女围坐相谈,她却始终浅笑着,端凝中透着从容。
“看来李家小姐对世子颇有好感。” 一位同僚凑近,低声打趣。
凌降曜微微一笑,未作回应。
他心里清楚,李婉仪的态度至多是认可其学识,离“好感” 尚有距离。
要打动这位心高气傲的闺秀,仍需更多筹谋。
“说起来,世子在沈编修门下获益匪浅啊。” 同僚语气带几分探询,“沈编修才学卓绝,又有谢家支撑,前途不可限量。世子能得他指点,真是幸事。”
凌降曜心中暗笑。
“表弟学识渊博、为人宽厚,与他共事,确实受益良多。” 凌降曜故作坦诚,眼角余光却扫向与李尚书交谈的沈隽意。
沈隽意身旁站着姜映梨,她身着鲜明襦裙,与席间贵妇的素淡衣着截然不同,如烈焰般夺目。
她笑声朗朗,言语爽利,不时逗得李尚书抚掌大笑。
凌降曜眉头微蹙。
近三个月来,他数次想接近姜映梨均未得逞,沈隽意对他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让他难寻破绽。
如今姜映梨又主动在李婉仪面前为他美言,更令他捉摸不透。
沈隽意究竟有何图谋?
正思索间,一道清柔嗓音响起:“凌世子在发什么呆?”
凌降曜转头,只见李婉仪不知何时已走到身侧,手持清茶,眼中含着好奇笑意。
“李小姐。” 凌降曜连忙行礼,“在下只是在想《治河志》中的些微问题,一时走神了。”
李婉仪挑眉:“哦?什么问题能让凌世子如此出神?”
凌降曜灵机一动:“在下正琢磨黄河历代治水工程。各朝治法不同,却多有弊端。尤以明代为例,耗费巨力却收效甚微,在下正思索症结所在。”
李婉仪眸光一亮:“凌世子所言极是。前朝治河之败,根源便在忽视河道自然规律,一味强人力改道,反致水患愈烈。”
她随即侃侃而谈,从地质变迁到水文特性,再到工程利弊,条理清晰、见解深刻,显露远超寻常闺秀的专业学识。
凌降曜听得入神,心中惊叹。
李婉仪对水文地理的理解,竟不逊于自己,某些方面甚至更为精到。
“小女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