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毙的惊惶和难以置信的颤抖:“我。。。。我是一时糊涂!
徐处长。。。。是徐恩曾!是他逼我!他拿我家人威胁!二处这条走私线的情报。。。。根本不是我主动交给日本人的!是。。。。徐恩曾早就在二处内部有线人!我只是个执行命令的卒子啊!老师!”在这生死关头,影子的逻辑思维彻底崩解,他只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甚至企图攀咬更高层,试图在这幽暗的丛林规则中寻找一线脆弱的生机,那张曾以深沉多谋着称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扭曲的恐慌和绝望的汗水。“卒子?”老谭重复着这个词,语调平淡得毫无波澜:“你我都是卒子。但卒子想保命,首先得看清棋盘是谁布的。棋手,永远藏在最深的阴影里。”老谭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最后一丝极其微弱的,因师生旧谊而泛起的涟漪彻底消散了,只剩下一片纯粹的幽邃,比宪兵司令部地底那间刑房还要寒冷。“我教过你,行动不是请客吃饭,不留半分余地。”他一边说着最冷酷的判决,一边极其自然地抬起右手,探向自己胸前灰绸长衫的口袋。影子所有的神经瞬间绷紧!恐惧让他的感官在绝望的顶点获得了短暂的,病态般的敏锐!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老谭那个伸手入怀的动作!一个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警铃被疯狂敲响。这是对面自己这位老师“杀意成型”的标志性前兆!取物即取命!“不!!!你说过不杀我的!”求生欲驱使下的肾上腺素瞬间如毒焰般燃遍全身!影子嘶吼着,几乎同时暴退!手闪电般伸向自己的腰间!那里藏着一把贴身的勃朗宁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