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黯然,去将彭桓叫来。
不过她不像之前那样,乖乖地离开,而是就藏在落地明罩外,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宁王抓住彭桓的手道:“五城兵马司出动没有?”
“大理寺是怎么回话的?”
“为什么抓不到凶手?”
“皇上那边派谁来过了?”
彭桓哭丧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
宁王不悦地催促道:“你快说啊!”
彭桓无奈,这才开口道:“五城兵马司搜寻了街道,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大理寺没有出动,他们没有接到皇上的旨意。”
“皇上……皇上早就知道了,可……”
宁王急了,眼珠突突地,指甲在彭桓的手上挠出血痕。
“可是什么?”
“皇上知道了,但是没有管我的死活?”
彭桓低头,小声地道:“皇上扣下了张院正和牛大夫,天黑才放出宫的。”
“什么?”这岂不是不管他的死活?宁王脸色煞白,眼珠子撑大,里面满满都是不敢置信。
彭桓也知道,这件事的打击很大。
他小声地解释道:“或许是您拦欣旋公主的马车,被皇上给知道了。”
宁王放开彭桓,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就因为这个?
怎么可能?
欣旋公主是姓萧啊,又不是父皇亲生的女儿?
父皇为什么要为萧璟雯做主?
为什么?
“这不是真的。”
“这一定不是真的。”
“你去查,马上去,找人去问容玉,皇上究竟为什么漠视我的伤,还有不追究行刺我的人?”
“这究竟是为什么?”
看见宁王受此打击,彭桓也不忍,立即道:“属下这就去问。”
彭桓走了以后,宁王妃再次回到床榻边。
她默默地照顾宁王,并没有说一句不妥的话。
许是察觉宁王妃的沉默,宁王说道:“这件事不是萧家做的。”
宁王妃见他还想为萧璟雯说话,心里觉得可笑。
她询问道:“王爷知道谁是真凶?”
宁王摇头:“不知道。”
“但一定不是萧家,以萧大将军的身手,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
这就是解释吗?
那会不会是萧家只想给一个教训呢?
清晨受伤的,晚上醒过来。
还没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太符合报复,但不想惹事的手段了。
不是萧家,又会是谁呢?
“来看诊的曾大夫是正太医的祖父,是宝哥找来的。”
“他还是很敬重你这个姐夫的。”
宁王听了,不以为意道:“那当初他怎么不找曾大夫去看你娘,而是请了牛大夫去?”
宁王妃被噎,心里仿佛憋着一口气,她冷声道:“王爷是觉得宝哥多管闲事?还是嫌我们崔家和王家走近?”
“我仔细想过了,崔家和王家走近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拉拢王家后,也算是和我们宁王府站在同一阵营了。”
宁王蹙眉,不悦道:“你脑子在想什么东西?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王家怎么可能和崔家走近,就能为我们宁王府所用?”
“说不好,他们把崔家带到楚王的阵营才是真的。”
宁王妃据理力争道:“可楚王不在京城,这就是我们宁王府最好的机会。”
宁王怒道:“你别这么固执好不好,完全在自以为是。”
“崔家有四房,这股力量就是被拉扯的,已经靠不上了。”
“往后你也少去崔家走动,明白吗?”
宁王妃不明白。
她欲言又止,神色惶惶。
宁王见状,继续道:“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别这么不懂事,拿宁王府的前途去赌。”
“总之我也不责怪你了,你乖乖养胎,剩下的事情我去办。”
宁王妃泄气,点了点头道:“好。”
很快,宁王让她回去休息,不用伺候了。
宁王妃也不勉强,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可她浑浑噩噩的,显得心不在焉。
杜嬷嬷唤道:“王妃,早点休息吧,您也累了一天了。”
宁王妃问道:“嬷嬷,要怎么才能看透一个的心呢?”
杜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