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潇语气很冰,却有些内疚,在谨慎的措辞,感觉先前的话确实有些重了。
“凡儿晓得,所以师姐您不用勉强。”少年依旧是低头,倔强的想将手臂抽出来。“不要任性。”冷潇潇并不放手,将对方拉到近前。缺不料少年顺势往她怀中一扑,将自己紧紧抱住。“你!!”冷潇潇一惊,浑身寒毛倒立,开口怒斥,欲将少年推出,下一刻,却又感到怀中微微抖动的臂膀,心不由再次软了下来。她强忍住心中的不适感,轻拍少年后背,安慰道:“小凡别哭,是是师姐错了。”“师姐没错,是凡儿太弱小了。”闷闷的声音自肩头传来。少年停止了啜泣,谁也没看见在其脸上浮现的那抹怪异笑容。蓦地,他身后袭来了一阵劲风。少年感觉后背抚摸的动作停下了。抬头望去,却发现冷潇潇目光呆滞,直视前方。“师师兄?!”冷潇潇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二十年未见,对方给他的感觉更不一样了,洗去铅华,气质内敛,较之往昔更似谪仙。“冷潇潇?”杨清流皱眉,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对方。不过下一刻,他就将目光投向正被其拥在怀中的少年。“不是你想的那样!”注意到杨清流的目光,没来由的,冷潇潇心中一慌,像是被道侣当场捉住的女修,显得手足无措。她与少年姿势不雅,像是正在耳鬓厮磨。她伸手试图轻推少年,却没什么效果,怀中人反而抱得更紧了。同时,他的身体再次开始抽动。冷潇潇紧咬下唇,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以为怀中少年是在害怕,面对杨清流有阴影,斟酌片刻,还是环住了男孩腰身,带着他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不得不承认,她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想到曾经的那些事,在提防杨清流。“她好像很害怕?”“真替你不值,养了条喂不熟的狗。”萧念慈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轻挽杨清流臂膀,嘲讽道。“一峰之人皆如此,没什么好说的。”杨清流声音很淡,并不感到意外。就如同林凡死前所说,若非心中有疑虑,他那点小伎俩怎可能影响到大能级别的修士?苍蝇不叮无缝蛋。他并不认为这句话完全正确,但确实能很好的说明当时情况。“屠戮宗门弟子的败类!不许辱骂师姐!”蓦地,冷潇潇怀中的少年转过头,义愤填膺的斥骂道。看其容貌,便是与那林凡一般无二。“没必要将话说的这么难听。”冷潇潇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任谁被这般指责都会生气:“你莫要忘了,昔年宗门对你不是没有养育恩。”“修为性命皆还了你们,如今谈什么恩?”杨清流还未出言,萧念慈便先行开口嘲讽。 她心中很不屑,觉得对方说的这些很可笑,有些道德绑架的意味在其中。“便是如此,我与他也是十数年的师兄妹。”“感情依然在,非某些宵小可比。”冷潇潇回呛,看见萧念慈与杨清流这般亲近,她心中很不舒服,有股异样感。昔年那个位置属于自己。两人时常会并肩而坐,行为举止亲密无间,她像个跟屁虫,除了闭关就是黏着杨清流。后来,她逐渐与对方疏远。冷潇潇也不知为何,不明白从哪里说起。“我与你没有兄妹情,甚至看见东流峰的每一个人都很反胃。”“将林凡留下,然后离开吧。”杨清流淡淡说道。他比冷潇潇早半年入宗,年岁也稍长一些。儿时两人关系确实极好。大概是因为幼时家境富裕,衣食无忧,冷潇潇进了宗门后,只会简单的穿衣方便。彼时沈清幽时常闭关,衣食住行,甚至于洗浴都要他来帮忙。或许也正是如此,尽管对方有些洁癖,不喜他人触碰,却唯独对自己不设防。时常跟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说要嫁给他之类的话。曾经,他们确实有情感。不过在自己被诬陷,对方冷眼相待的那些时候,这份感情也早已随风消逝了。“师兄,你”“噤声!然后离开!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杨清流轻喝,他尽量耐住性子,但实在不愿意听对方多说一句。若非林凡,他甚至不会与冷潇潇见面。与此同时,冷潇潇一向清冷的脸色此刻有些赤红。一时不知该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对方。饶是清冷如她,也是觉得有些委屈。记忆中的杨清流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别说呵斥,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