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众人的任婷婷踏上了前往远方的道路。
可是,当任婷婷走了半天时间,走到一个三叉路口的时候,顿住了脚步,陷入了沉思。
前方的两条道路,一条是回任家镇的方向,在大贵家里吃了一顿中秋的团圆饭,看着他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在一起,说实话,她有点想家了,有点想九叔了。
而且有点重要的是,昨天晚上回房之后,任婷婷借助镜子看了看左边肩胛骨的位置,那被火球烧伤的位置,虽然伤口已经好了,痊愈结疤了,但是就是这个结疤,大面积都是难看的疤痕,虽然这具身体之中住着的是一个纯爷们,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在这具身体里面住了久了,已经习惯了,任婷婷看见这个伤疤就是十分的难受,现在她迫切的就是想要消除这个疤痕,但是现在还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想着回去找找看九叔,问问茅山派里面有没有什么关于疗伤的功法,什么水系、木系之类的,赶紧消除的好。
但是看见另外一条道路,任婷婷陷入了纠结之中。这条路是前往未知的地方,继续历练的生活。
足足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任婷婷才将自己的心确定下来,有了选择,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当然选择的是继续历练,她也想通了,她现在才出来多少时间啊,这么短短的时间还尽是在别人的家里面待着,还受了两次伤,修为实力实在太低了,说出去都有点丢人,更给师傅九叔丢脸。
再者说继续出去历练,经历多了才好跟师傅交差,不然师傅还不得说她离家出走啊,历练多了,更加容易获得阴德,看看自己身上的医术技能,她就不信了,一旦医术达到圆满的时候,就找不到祛除疤痕的药方,要知道传承几千年的中医是多么强大的。
任婷婷想到此就坚定下来,一定要多多获得阴德。
任婷婷在衣服外面穿上了她那件定做的还没有穿过的道袍,希望不要被别人知道自己还没有出师吧。
沿着大路朝着下一个镇子走去。
及其顺利,下午的时候任婷婷就已经远远的看见镇子的大门了,但是突然被道路旁的一个茶棚吸引了注意力。
这间茶棚不大,只有几张桌子,之所以把茶棚开在这里,也是老板想赚一点过路人喝茶的钱,因为他在镇子当中租不起店面,平时都没什么人,要嘛有人都是喝了两口就前往镇子当中了。
可是现在这个简陋的茶棚之中却是热闹无比,乌泱泱的围着二三十人,大家都围着中间的一个人,那个人正在唾沫横飞的讲着什么,好像说书的一样。
好奇的任婷婷走了前去。
中间的人是个中年汉子,粗布大褂,穿着草鞋,黝黑的脸庞正由于激烈的演讲而开始微微泛红。
仔细的倾听这个大声得演讲,还有周围的议论声音,任婷婷才明白,这人讲的不是什么故事,神话传说之类的,而是讲的是他们村发生的一件真事。
这个中年人是这个镇子管辖范围内的一个叫江家村的人,两个月前,村里面发生了一件让人议论纷纷的大事。
什么大事呢?
一对孤寡老人,江老爹夫妇死在了自己的家里,现场那是惨不容睹。
第一个发现江老爹夫妇死亡的是他们的邻居陈老爹,陈老爹说那天想去找江老爹商量一下能否通过他家的稻田放出点田水,因为双抢的时候马上就要来临了,田地太软的话不太好收割稻谷。
陈老爹刚走到江老爹堂屋里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似乎带着点血腥又带着点什么奇怪的味道。
陈老爹没有多想,直接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走进门一看,眼前的场景差点让他吓出尿来。
只见江老爹夫妇死在了房间里面,房间里面的气味让他差点没呕吐出来。
江老爹是上吊自杀的,就吊死在房间的横梁上,死前穿着一件粗布短挂和粗布裤子,舌头伸出了一截被牙齿紧紧地咬着,眼珠泛白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地下还有一滩暗红色的血液,血液是从江老爹被割开的手腕上流下来,滴到了房间的泥地上面的,浸透出了一大片泥地。
而江老爹的老伴就躺在床边上,地上放着一张包过什么东西的草纸,上面还残留这点点白色的粉末。
显然江老爹的老伴是服毒身亡的,因为她的嘴角还有些许白色的泡沫,想来死前及其的痛苦,床上的凉席,木质的床板都被江老爹老伴的手抓得破烂不堪,手指甲上面全是暗红色的血迹,指甲外翻,连死前所穿的灰白色衣衫都被扯破了。
房间里面除了这些倒是很整齐干净,尽管江老爹的家是土墙围起来的房子,地面也不是什么石板,直接就是平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