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奴才还以为皇上哪怕违抗了太上的旨意,也会去别宫迎接太后梓宫。
“可瞧着皇上这一病,景王殿下、勇王殿下、公主殿下,回头还得靠您三位谏阻才好啊!”
永宁公主接着他的话便点头,红了眼圈儿,哽咽道:
“母后生了我们三个,原指望皇兄和十七弟能同心戮力,可偏偏十七弟不争气……
“他闹那一场,太上和皇兄心寒就罢了,母后一直疼他入骨,也被他气得病重了三分……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加上国事繁杂,皇兄便是个铁打的人,也经不住啊……
“本宫必会力谏皇兄,以己身安危为第一,休要立于危墙之下!”
景王听着她的话,捋着银髯连连点头:“永宁所言不差!皇上此刻动不得!”
勇王当即一拍胸脯:“我去!我也是做儿子的,京城里我又已经算是长兄,这是我应当应分的!”
长赢含笑,忙给三人跪下磕头:“如此一来,朝中必定稳如磐石!”
里间,王熙凤平静地看着莫皇后非要亲手给崇昭帝喂药,手忙脚乱地洒了一被子。
众人都无语地看着她。
王熙凤偏头轻问:“段嬷嬷怎么还没来?”
莫皇后顿时一僵。
夏守忠躬身陪笑:“娘娘,您伤势还未痊愈,胳膊使不上劲儿。还是奴才来吧?”
莫皇后有了台阶,这才沉默着让开了地方。
王熙凤示意纪嬷嬷带着和恪回避。
夏守忠手脚麻利地给崇昭帝换了被子、又脱了沾湿的朝服,换上了舒适的寝衣。
最后才端了药,小心地撬开崇昭帝的牙关,一点一点地喂了进去。
王熙凤看着崇昭帝下意识地吞咽,轻轻长长地呼了口气出来。
行,的确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