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贪婪早就在红龙心中发芽,只是果实尚显青涩,只待春与夏的离去,只待成熟的到来,届时一切都会落地。那嫩绿的根叶会从褐色的枝条上坠落,落在早已经被铺上一层“毯子”的枯黄树叶上,不会受到一点伤害。而那簌簌声如同大地柔软的吐息
“叶琳娜……我……”嗅着埃拉菲亚身上的香味,红龙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对失去的害怕和对温柔的贪婪,带着点不知所措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热。”
塔露拉想要伸手松松自己的衣领,却没有动手。她觉得浑身燥热,塔露拉只觉得火焰自她的尾巴尖开始燃烧,最后冲上她的大脑,疯狂呐喊,催促着她将所有埋藏于心与眼中的词汇全部吐出,将属于红龙的炽热的“火焰”全部自压抑的肺腑中喷出,带着所有的欲望
只是此刻,塔露拉的理性依旧疯狂压抑,脑海中已经被如此画面和叶琳娜的话语击溃的散乱的理性跟随着感性的波涛挣扎着,面对情绪的浪潮只能祈祷,而后匆忙地打碎它,但在那之后的却是无尽的大海
,!
感性的大海在沸腾,像是被一千个大日煮沸般,无比热切的发出噪音,吵得塔露拉无法冷静,无法守住那一丝的理性。无数未来的画面自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来自猜测的回响在感性的沸腾中徘徊,击碎浪花而后被浪潮击碎
那疑惑的目光,那令塔露拉紧张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似乎已经将皮肤的每一条细腻的纹理都看了个遍,从脖而上,绕过逐渐绯红的脸颊与耳根,划过饱满的却被紧咬着的嘴唇,流过她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的眼上,似乎了看出什么。塔露拉没有去关注,她的眼中的只有叶琳娜,燥热遮蔽她的双眼,让她无法再继续冷静地分析下去
而就在塔露拉的腰后,那条属于红龙的光滑细长的黑色尾巴已经绕上女仆一只裹着白色厚袜的小腿,温柔而迫不及待地隔着布料感受那柔软的,肉与肉的触摸,无比明显的彰视着塔露拉的渴望。来自尾巴的神经细胞传来愉快的呐喊,击垮她最后的残存的理智,让名为“占有”的渴望充斥她的心脏与脑海,彻底将海洋中徘徊的所有反对者驱逐,只剩感性
“哈——呼——”塔露拉不由得喘气起来,此刻眼瞳中浮现的只有叶琳娜的脸庞与身体,还有那惊慌的,复杂的,依旧带着泪花的美丽眼眸,来自血脉中,自神民便存在在基因中的贪婪已经攻占她的胸膛,狂笑地庆祝感性的胜利,“我……我,叶琳娜我……”
不想失去,不要失去,不能失去,不应失去
我不能失去,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失去叶琳娜,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
塔露拉咬着嘴唇,抑制着说出那句话的冲动,她渴望说出那句话。勇敢的战士在此时却无法言语,那可以忍住疼痛的意志此时无法挡住她渴求的轰击,无法受住感性的冲击。血液自此快速流动,带着酥麻意味催促着那僵硬的舌头抵开牙齿的阻拦,好让声音的震动穿过空气,回荡在叶琳娜的耳边
但叶琳娜已经意识到一切
“小姐……您……”女仆垂下眼帘,答案在她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红晕攀上她姣好的脸庞,而那小腿上的紧缚因为词句地吐出而变得更加用力,就算隔着厚袜,叶琳娜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纯粹的贪婪的热烈的急切的感性的压抑的释放的急不可耐的燥热难忍的接触与表达,那冰凉滑嫩的触感无时不刻不再向叶琳娜表达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那肉与肉,灵与灵,魂与魂,肢体与肢体,吐息与吐息,眼神与眼神,目光在近在咫尺的眼瞳间交融混合着,肉体在压抑的情绪中放肆接触着,一切一切的,所有所有的,它们皆共同呐喊着替红龙叙说,替红龙表达
塔露拉眼前之人轻呼:“您……爱我,对吗?”
只是一句短短的话语,翻译成维多利亚语或乌萨斯语也不过四个单词,即使是用炎国话也不过五个,就算加上中间停顿的虚无的省略与问句也不过只是由七个符号与音节组成的短句,而这短句,也彻底地将塔露拉隐藏在心中的感情全部拿出,暴露在叶琳娜的眼前,一览无余
什么样的爱?塔露拉该怎么去用这一个单词来形容自己复杂的情绪?她已经想不出更多的单词了。她穷尽黑蛇教与她的所有文学的繁杂的辞藻,那些浩如烟海的乌萨斯的忧郁文学中的形容不足以囊括塔露拉现在的所思。她参与过的贵族的文学沙龙,所有见过的文人也无法用详细的词句去艰难的描述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