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答应他自己会回来,让他先到太爷家等自己。
谁成想,太爷看见薛亮亮来了,就中午与他一起吃酒。
酒配故事,越喝越有,再加上薛亮亮又刚为情所伤,两人就这么喝高了。
行吧,那就先这样吧。
李追远下了楼,指了指梨花怀里的孩子,又指了指萧莺莺。
“孩子交给她。”
梨花咽了口唾沫,啥,把孩子交给一头死倒?
放过去,谁敢当自己面说这种话,那自己绝对会认为这人疯了,然后顺便拧下他的脑袋!
可既然是李追远发话,梨花不得不从。
见自己老婆动作慢了,熊善还推了一下她,催促道:“快点,愣着干啥,要去干正事了。”
他看得更透一些。
傻媳妇儿,你还怕人家打你儿子的主意?这不求之不得么!
梨花明悟过来,将孩子放在了萧莺莺身侧的凳子上。
萧莺莺看都没看,继续专注认真地给纸人上色。
李追远随即示意刘昌平开车,载着自己和熊善夫妇,来到大胡子家。
四人路上吃过午饭了,这会儿也没到饭点,自是不饿的。
另外就是,要想把熊善夫妻安置在太爷这里,太爷这儿倒不是什么问题,只会高兴自己又多了两条踏实能干的骡子。
但这土地庙,可不能不拜。
俩人刚退出江湖,江湖习性和本能尚需时日褪去,保不准在这里行了冲撞之事,最后莫名其妙地变成两只被剥了壳的白灼虾。
四人坐车离开后,萧莺莺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她扭过头,看向身侧的孩子。
孩子正吮着手指,对着她咧嘴笑。
萧莺莺伸手将孩子抱起,然后在怀里缓缓摇动。
孩子笑得更开心了,然后习惯性地伸手,去抓萧莺莺的胸口,这是要吃奶奶。
萧莺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抓住孩子的手,将其放回去,可孩子锲而不舍,萧莺莺只能不断地与其周旋。
最后,萧莺莺生气了,目光一瞪,原本正常偏白的脸色刹那变青,头发开始变长,湿漉漉的水汽弥漫而出。
孩子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了更大的笑声,以为是在和他玩逗花脸。
萧莺莺身子一颓,脸色和头发全部恢复,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然后继续晃着。
刘昌平留在车旁边抽着烟,李追远领着熊善夫妻来到大胡子家坝子上,面对桃林。
李追远:“这里埋着一位前辈。”
熊善夫妻马上开始行礼,倒是没天真地询问,这位被埋着的前辈是死是活。
因为要是死透了的,压根没必要特意带他们过来一趟。
桃树林里一片寂静。
李追远提醒道:“你们在这里住下后,抽个时间,在这儿做个祭,然后逢年过节或者没什么事做时,也可以来烧烧纸拜一拜,礼多人不怪。
因为它在,才能守护家宅平安。”
熊善、梨花:“我等记住了。”
虽未直言,但能让龙王家的说出“礼多人不怪”,足可见下面埋着的这位分量,绝不会比那位将军低。
或许,这里埋葬的所谓前辈,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头看门护宅的可怕凶兽!
李追远:“走吧,去江边。”
刘昌平开车,按照少年的指引,载着众人来到江边路上。
到达目的地后,李追远示意刘昌平把车开远一些,刘昌平很好奇,但还是照做了。
李追远带着熊善和梨花走到江边,这会儿已接近黄昏,江水开始一浪一浪地向岸上扑打,溅起一片一片的白沫。
曾经,就是在这里,李追远目睹秦叔脱去衣服,纵身跳入江中。
而当时的自己,只能留在岸边,守着衣服。
现在,故地重游,还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记得当初,自己还和亮亮哥一起在家中布置下小供桌,只为与某位白家娘娘了结因果,求她不要纠缠。
但这次,没有设下供桌,没有点燃蜡烛,更没有供品。
李追远抽出一张黄纸于身前,黄纸自燃。
少年沉声道:
“白家人,即刻出来见我!”
话落,丢出黄纸,黄纸飘入江面,没有熄灭,而是快速沉底,甚至能在岸上,瞧见那继续发散且不断下降的亮光。
不消多时,江面上涌出气泡,紧接着继续上涌,如同喷泉般立起,渐渐可以看出里面似有一位身穿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