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赶紧搭台:“小孩子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朴美娜见李追远还是不搭理自己,把自己当空气了,一股无名火就升了起来,大概,被好看男生这般无视,让她更难以适从吧。“我叫你不理我!”朴美娜伸手向李追远推来。李追远站起身,往前走出几步,离开了位置。朴美娜没能推到人,重心一失,直接面朝着李追远先前所坐的那块石头砸了下去。“砰!”“呜呜呜呜呜!”不仅牙断了几颗,脸上也破了几个口子,鲜血直流。李追远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他还没无聊到会和一个没教养的孩子动气出手的地步。朴美娜摔成这样,纯粹是她自己倒霉。朴兴盛和其妻子马上心疼地跑了过来,期间,朴兴盛还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李追远。李追远注意到他脚下似又犹豫,想要抬腿踹向自己,却最终收回了腿。因为润生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侧,为什么是在身侧,因为身前位置已经被熊善提前抢占了。天气转暖,衣服薄,熊善脸上和身上的疤,根本遮不住。尤其是加上他那不加遮掩的阴沉沉目光,足以让普通人心生胆寒。熊善倒是希望朴兴盛能出手呢,这样他就顺势给他丫的废了,也能在少年面前表现表现。李三江喊道:“快来忙活,小孩子的事,有什么好看的。”众目睽睽,大家都看着,是女孩自个儿摔的。朴兴盛深吸一口气,对李三江喊道:“你们忙,我送孩子去医院。”说完,他就与妻子抱着孩子离开了。李三江“呵”了一声,摆摆手:“好了,干活儿,台子搭好,等白事班子来了,敲敲打打结束,咱们就回了。”大家各自回位,忙活起来。不久后,白事班子的人也来了,这帮人是李三江约的,他也很干脆地和对方先结了钱。白事班子领头的好奇问道:“主家人呢,就死的那个。”李三江:“有事儿出去了,管他呢,饭前一场饭后一场,你们早点弄完我们也早点走。”台子搭好了,白事班子的人吹打起来,还唱起了歌,这倒是吸引来不少来看表演的村民,一下子热闹了不少。当然,大家只是看,也没人上份子,你就算对过去既往不咎,现在上了,人改明儿回城了,也不会再还回来。梨开始做饭,香味开始弥漫。刘姨的厨艺贴合老太太的口味,讲究个精细清淡,梨的厨艺更重滋味,也就更受大众喜爱。不少村民上前来询问,她是谁家的,以后自家办事请她当大厨。李三江在屋子里念起了经,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没封页的书,上头的字很潦草,却又很有庄严感。平日里,李三江坐斋时就爱带这本,他看不懂没关系,反正别人也看不懂。李追远知道,这是一本养生经,主要介绍的是房中修炼术。太爷坐在冰棺旁,一边哼着一边探头望向梨那边,应该是饿了,想着什么时候开饭。李追远走了进来,想和太爷再聊聊梦里的事。但进来后,少年的目光马上就被冰棺里的遗体吸引住。先前在外头时,他并未察觉到遗体有什么问题,不仅是他,其余人也没有。可细看之下,却能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朴老头眼眸微微睁起一条缝隙,这并不罕见,可罕见的是,老头双脚,一个朝外一个朝内,同时,置于腹部的双手,大拇指都翘起,一个朝上一个朝下。“太爷,是你给他换的寿衣么”“对啊,怎么了”“他的手和脚怎么这样。”“换之前就这样了,换了后我还特意给他压了压,不顶用,总不能给他绑起来,就这么着吧。”李追远歪着头,继续打量这具遗体,双脚外翻行的是不走式,双手大拇指上下各指代隔绝阴阳,再结合双眸留一线,意味着鬼门关前不入。老头是死了,但死后被人特意布置过,用的是土方法,但土方法往往极为稳定有效,目的不仅是让老头“不得好死”,还让其魂魄不安,一直跟着亲族,败自家后代运势。等朴老头下葬后,朴兴盛大概会经常梦见自己爸爸,朴美娜也会时常梦见自己爷爷,然后经历一系列的倒霉。这种土方法,档次还挺高,因为它不受穴位和法事影响,而且越是吉穴以及有用的法事,反而能进一步增强其影响。因为朴老头无法超度,也无法安息,越是折腾它越是凶厉,接下来对自己嫡亲血脉的影响也就越大。若是正常情况下,面对个正常的主家,李追远询问一下是否结过什么特殊的恩怨,事情不大的话也就顺手解了。可这一家,李追远还真没这个闲心思,倒不是他还在生朴美娜的气,而是以这家的家风,或许真得罪了什么人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