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在这里相安无事好几年。
「这丫头脾气,倒是像一位故人,名字记不清了,只记得她也是使剑的,挺好的,脾气大的人,往往也敢爱敢恨。」
李追远站在那里,继续听着。
清安继续追忆道:「可惜,她爱上了一个,没有爱的人。」
顿了顿,清安问道:「俗不俗?」
李追远:「俗。」
「俗世俗世,不就是这样么,真要免俗了,反而没什么意思了。」
「没错。」
清安摆了摆手,笑道:「托她的福,这一架打完后,我能早死好几年,等她清醒后,
你替我谢谢她。」
「好。」
李追远转身离开。
双方虽然打了一架,但没真的打出火气,那事情处理起来就很简单,当然,也是因为有他这个中间人在。
走出桃林,看见萧莺莺提着篮子,看样子是准备出门。
萧莺莺:「买酒去,它的供酒。」
谭文彬说道:「我拜托萧莺莺帮我买个生日蛋糕回来。」
离别日,也是生日,谭文彬打算陪俩孩子庆祝一下。
李追远对萧莺莺道:「你请人过来,把这桃林里面再修理一下。」
谭文彬喊道:「不用请人那么麻烦,阿友不是在家么,让阿友干就行。」
倒不是谭文彬故意压榨林书友的劳动力,这是一个与桃林下那位拉近距离的机会,就算阿友不在乎,他体内的童子肯定会很积极。
李追远「嗯」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在村道上,少年「恰好」遇到了邓陈。
他骑着一辆二手自行车,前车篓里放着相机,后车篓里放着相框。
邓陈也很难,他得到通知,自己要准备上岗了。
但大胡子家他现在不适合去,人家父子离别中呢,自个儿现在去了,容易讨人嫌。
李三江家,他是不敢去,里面住的大人物太多,不该看更不能看。
可总得想办法来报道,就干脆来思源村给老人拍遗照,看见小皮卡回来后,他就一直骑着自行车在这里晃啊晃的,只为一个合适的偶遇。
「小远哥!」
正式报道成功,邓陈下了车,推行到李追远面前,
「你先回石港镇上去,晚上等我通知再过来。」
「好的,小远哥!」
邓陈麻溜地重新骑上自行车离开,脚踏板蹬得格外有力。
如果待会儿柳奶奶的事能顺利解决,那今晚就能按照安排,帮谭文彬的那俩孩子送去投胎。
桃林下。
清安举起酒坛,将里面的酒倒在手臂上,然后低头,嘴唇抵看皮肤,将酒水吸入。
一同吸入的,还有手臂上残留的剑气,伤势也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
不过很快,本来顺滑的皮肤上,再度浮现出一张张人脸。
他们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情,表达着极为丰富的情绪。
清安的眼眸,渐渐变得散乱,然后混沌。
其实,在大部分时间里,它都不记得自己是谁。
唯一真正印象深刻的,还是曾经的那个他。
少年与他的相像以及与他的关系,能让自己通过少年,找寻到昔日镜子里的那个自我,获得短暂的难得清醒。
剑气入喉后,将这镇上打来的普通散酒,提升得极为猛烈。
它目光神情虽都已浑浑噩噩,可嘴里却像是在做梦语般喃喃道:
「你应该—还活着吧?
你现在,到底是还爱着他呢,还是恨死了他?」
当初,她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永远陪在他身边,可以一直看着他。
然后,他就为她研究和传授了长生之法,她练了。
「可是长生,是一种折磨啊—」
柳玉梅再次睁开了眼,她又一次从床上起身,因为她感应到了,她留在桃林下那位身上的剑气,消失了。
那一架后,双方之间一直维系着一种默契,至少明面上,彼此都没输。
现在,它毁去了默契,那柳玉梅就不能再继续坐着了,大小姐可不能认输。
阿璃也站起身,伸手,拦住了柳玉梅。
可这次,柳玉梅态度很决绝,连阿璃都拦不住。
屋外,刘姨和秦叔面面相,他们感知到主母的气息再度升腾,可能下一刻就会走出。
到时候,他们俩该怎么办?
是拦着主母,还是陪着主母去打架?
好在,这时少年回来了。
李追远从刘姨手中再次接过蜡烛,走进东屋。
正好卧室的门在此刻被推开,阿璃先倒退了出来,李追远赶忙伸手去扶。
柳玉梅走出卧室,正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