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先祖当年手里残存没能镇死的邪祟,就足以支撑姓李的早期走江了。
场面,又冷了下来,赵毅继续努力热场:
「或许最终我仍然会失败,可大丈夫一生所追求的,不就是一场轰轰烈烈么,要是提前认输了,岂不是会错过很多壮丽风景。」
「很好。」
「让前辈见笑了,但这真的是小子的肺腑之言,不瞒您说,小子并不是他的手下,小子现在依旧是他的强有力竞争者。」
「既是竞争者,怎么竞争到他老家来了?」
深呼吸后,赵毅回答道:「竞争中亦有合作,我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也有求我的时候!」
「嗯,他把你喊到他老家来,叫你跪下来,求你一件事?」
「他年纪小,没有练武,身体素质不行,我成年了,功夫还不错,这种舟车劳顿的事自然得多代劳些,这叫爱幼。」
「挺自洽。」
「我可没有真的服过他,也没追随过他。」
「我看他们,待你挺好,就像是待自己人一样。」
「是我以人格魅力,征服了他们,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因为你好用。」
赵毅:「.—
「就像当初的我一样,我也好用。」
「前辈,您不能这样,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赵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前方,「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该这般捅心窝子。」
「嗡!」
一片桃花,洞穿了赵毅的心口。
赵毅不敢置信地低下头,桃花穿透了自己的身体,留下了一道细窄的口子,却也完美避开了要害。
这点伤势,对赵毅这种心脏可以装水龙头的人来说,压根算不了什么。
赵毅不愿相信的是,为什么故意把伤势做得这么浅,他恨不得那位直接给自己开了个海碗一样的大洞穿伤。
因为这种粗暴方式,往往会带来更大的后续好处,有助于破局。
对方下手越温柔,就越是意味着人不愿意在自己身上花费太多心思。
桃林深处传来声音:
「打开心窝子说亮话吧。」
赵毅舔了舔嘴唇,点点头,缓缓站起身,开口道:「既然您准我进来了,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奚落我一番吧?」
「就是。」
「奚落之后呢?」
「没了。」
「所以,您只是———」
「闲着。\t*i^a\n*l,a,i.s,k/.?c.o?m¢」
「您就真的甘心么?」
「甘心。」
「如果上苍能够再给您一次机会,您就不想———
「我就算重活一世,也比不过我的那个他。」
「那前辈您现在是在做什么?」
「等死。」
赵毅语塞,随即,他脸上浮现出自嘲笑容。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精心表演,完全被人家当乐子看了。
人家自始至终,就是在耍自己解闷儿。
赵毅:「我承认,我是比那姓李的差一点,但没道理姓李的能从您这儿拿到好处,我却一开始就是个玩笑吧?」
「你和他不同。」
「不同在家世?」
赵毅清楚,这种恐怖存在绝不是现在的他与现在的李追远能制住抗衡的,而能形成合作,只能是靠外因。
「家世是他的协锁。」
「这话说得———太不腰疼了。」
「有么?」
「您就这么笃定,他若是没有两家龙王门庭撑着,能走得更好?」
「笃定。」
「凭什么?」
「凭我见过。」
「那为什么您会对姓李的和我区别对待?您都说了,我和您同病相怜、悍悍相惜。」
「我没有区别对待,也没刻意帮过他,他一直与我是做交易。」
「交易?」赵毅笑道,「那您早?说啊,他能弄到什么,我也可以帮您去弄。天材地宝?杀人复仇?还是信息线索?」
「这种交易,你做不了。」
「不是—
「你有脸有皮,他没有。」
同样的交易,得由那个像魏正道的人来做,要不然,就无法勾引出它的情绪价值。
赵毅:「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你不信?」
「我信!」赵毅拍了拍自己胸口,「从见这小子第一面起,我就感觉到他不对劲,很不对劲,因为我喜欢揣摩人心,几次揣摩他,是揣摩出了结果,但我发现,这结果像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给我看的。」
「不错。」
「行了,是我贪心,也多情了。我刚来这里时,看见坝子上有供桌,供桌下面酒不少,我这次带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