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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可能打不过?。
但能让这个大逆不道之徒住嘴也是好的。
毕竟那?些话就算私下里在家说说都是心惊胆战,现在居然直接在陛下面前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当着所有官员的面说出来了?
‘什么废物什么割地赔款, 这特么是能在大朝会上说的吗?这不是明晃晃指着陛下的鼻子骂吗!’
柳丞相难得不文雅地在心中爆着粗口骂道,觉得忠宁王简直是疯了。
‘真实情况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让女子牺牲也不是一回?两回?,历朝历代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就忠宁王反应这么大!’
柳丞相在心里骂着,而在揍人的忠宁王似乎也知道柳丞相的吐槽似的,又喊了一句。
“你特么的想和亲你自己?去?和亲啊!你长得也不差可以给匈奴将军当个夫人啊!刀扎在你身上你也知道疼啊!”
这话仿佛刀子似的,让柳丞相面色更加难看了,他也是赞成和亲的。
不然武将势力?扩大他们文臣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或者?说最近他们的日子就不太好过?。
柳丞相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开?始思考起对策,而和他同党的官员们也接到暗示,开?始组织起措辞来。
至少不能让忠宁王就这样轻松地逃过?去?。
——顺带还帮着拉拉架,做做样子。
不过?就算他们不做样子,他们对小王爷也没有办法。
小王爷真的完美继承了白家人的体质,过?完年八岁的五头身,按着一个成年人在地上打,周围愣是没有一个人能拉得动他的。
也由此可见小王爷有多?激动。
“够了!来人拉开?他们!”
一声暴喝,终于让难舍难分了好一会的两人分开?。
忠宁王在被几个人拉开?的时候,还不忘踹了文官一脚,随后才眼泪汪汪地看着元兴帝。
这眼泪汪汪的猫儿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受欺负了呢。
‘但在裴沐初的认知里,或许还真是他受欺负了。’
裴沐厉看着裴沐初想着。
当初跟他争小马驹没争过?他都觉得他受欺负了呢。
而元兴帝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头一回?心中充满了杀意。
他以前只?是厌恶这个孩子,杀意倒也没有这么明显,毕竟没有到时候。
但是现在……
他觉得到时候了,再不到时候,这个孽种要爬到他头上来了!
元兴帝眸子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一只?手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正要开?口,却听见一声尖厉的声音喊道。
“陛下!您可得为臣做主啊陛下!忠宁王当众殴打臣,这是蔑视君威啊圣上,而且他还有大逆不道之言啊!”
终于从那?个小魔星的拳头下逃出生?天,文官刚缓过?劲来就大声为自己?喊冤。
朝堂上有些时候也是遵循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的。
可惜文官不知道的是这个道理放在一般情况下肯定够用,但是放在现在的情况下……
——只?会加重元兴帝的厌恶之情。
尤其?是他这句话正好戳到了元兴帝的痛点,让元兴帝觉得脸皮都有些火辣辣地疼。
于是……
元兴帝带着杀意的目光从又要过?去?踹文官一脚的小王爷身上挪开?,盯上了还在痛哭流涕请求陛下为他做主的文官上。
“爱卿,你先下去?让太医为你诊治一番吧。”
听到这句话,文官觉得这把稳了,陛下还是看重他的,说不准还能凭借这点打入了陛下的眼呢。
然而下一句话无疑是将他从天堂打入地狱。
“等治好之后,再去?匈奴那?边谈判吧,这些条件,朕难以接受啊。”
元兴帝轻飘飘地说道。
却让文官陷入了绝望之中。
再次谈判?
不管最后条件有没有变化,他说不准会被匈奴人当作余兴节目杀了啊!
文官当即就想要拒绝,但一旁的禁卫军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了下去?治伤。
而等到文官被拖下去?后,终于轮到忠宁王了。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忠宁王依旧是那?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文官被拖走的时候甚至能看见忠宁王啐了他一口。
一转头看向陛下的时候却又是那?副眼泪汪汪,仿佛被人欺负了的模样,看见陛下的目光向他看来,他还噘着嘴不服地说道。
“皇伯父!他就是不怀好意,就是想要陷皇伯父于不义!”
元兴帝看着这副强词夺理的样子,直接被气笑了。
究竟是谁强词夺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