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寒不会告诉她，他悄悄调慢了一些电梯下降的速度。

戚绵嗅到一股极淡的气味，像是冷冽的寒松，带着亮晶晶的露水飘进她的鼻腔，她漫不经心地垂头思索着，这是莫惊寒身上的味道吗？

尽管莫惊寒已经刻意调慢了电梯的速度，一层楼的距离还是很快就到达了，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沉郁的目光轻轻落在了前方女孩的身影上，戚绵已经走出了电梯。

莫惊寒垂在身侧的手痉挛般的颤抖了一下，随即也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

“你的胃不舒服，我让机器管家做了一些养胃的食物。”

他不用怎么费力就跟上了戚绵的步伐，走在她的身侧，私心让他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不再是一前一后，而是手臂对手臂般的亲密姿态。

戚绵抬头看了他一眼，乖巧雪白的小脸暴露在他的视线下，黑亮的瞳仁注视着他，莫惊寒与她对视的瞳孔紧缩，心脏又错了一拍。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她柔软的嗓音传入耳中，是和游戏里一样的道谢声。

莫惊寒有些呆滞地盯着她已经重新正视向前方的侧脸，他的心沉了沉，心中闷闷想道，错了——

错了，她没有对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