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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过往

解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难得。

田野对黑漆漆的洞穴屋子充满了好奇:“窑洞啊,那岂不是冬暖夏凉?”

漠北有不好的回忆上心头,没答话。

田野问漠北:“哪间屋子是你的卧室,哪间是客厅呀?”

漠北苦笑:“塞北苦寒之地,哪来那么多讲究。我所有的室内活动区域就是你面前这间坐北朝南的屋。”

田野一听眼前就是漠北的【闺房】,立马好奇心爆棚,他往外拉腐朽的暗红色房门,未尝多用力气,房门应声倒下,砸在干燥的黄土天井地面,溅起的灰尘直冲田野的鼻腔。

野小子咳嗽两声,寻思着半年没住人就风化得如此厉害,看来大西北还真不是宜居之所。

野小子悄然进屋,在黑暗中看不得半分。

【咔哒!】

身后的漠北拉了下电灯线,大功率的白炽灯把30来平米的窑洞照得透亮——屋里靠着最内侧是一张土砖搭起来上面放了块木板当做床;床的外沿搁着一个三层快散架的洗漱架,每一层都塞了一个塑料盆子;床对面的墙边并排摆着一个褐色的旧衣柜外加一张缺了角的黑色八仙桌,八仙桌上是一台有些年份的厚板液晶电视;桌下堆着用麻布袋封起来的杂物——也不知道这堆破烂,不对,是这些旧家具是从什么地方东拼西凑捡来的。

窑洞的墙壁只粉刷了一层面漆,没有抹平,更谈不上任何的装饰物,地面更是坑坑洼洼布满浮尘,天顶上唯一的白炽吊灯尤为显眼突兀,除此之外,整间屋子别无长物。

这副寒碜到无可复加的光景是田野万万没想到的。他吞吞吐吐,搜索着脑袋瓜子里贫瘠的词汇库,好不容易掏出俩压箱底的形容词:“饭票~~咱家......还真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呀。”

漠北笑曰:“你如果在语文期末考的时候,能用出今天这种水平的词汇,也不至于得鸭蛋了。”

田野挠头看着眼前情绪淡定的室友,语气稍微收敛变得平和几分:“饭票,我真没想到你住的地方是这样儿。”他再度环顾四周,确认屋子里没有一样值钱货,曰,“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漠北抿了下嘴,积极乐观:“怎么活过来的?吃饭、睡觉、上学活过来的呗。”

田野立誓:“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漠北表现出一副【我已经苦尽甘来了】的面貌:“你忘啦,我说过,我是定向委培生,毕业回来就有工作,在这里继续补栽种树、守林。”

田野:“守灵?这果然是地宫。”

“守灵你个大头鬼啊,林,l~in,前鼻音!”漠北觉得和海外华侨学渣交流有时候真的很心塞。

田野:“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是谁推荐你当委培生的,是vivian吗?”

漠北很冷静、冷静得有几分像面瘫程钦:“没有人推荐,是我自己申请的。这里地方远,工资低,林场的大队伍撤走后,没人愿意来守着,所以我自告奋勇。毕竟这样我才有书读,还有份工作,更有口饭吃。”

田野;“搬走?”

漠北:“这片防沙林已成型,他们要去其他地方,所以撤走了。”

田野:“那这个墓穴……”

漠北:“好像是第一批来这儿人员的仓库,没人要,就让我捡了个漏。”

捡漏?你确定这叫【捡漏】而不是【简陋】?

田野:“他们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你一起走?”

漠北笑容里的苦涩就连瞎子都能看出:“这儿不是我的家乡,林场有一位老场长,在东边儿几百里的内蒙境内捡到了我。带着我,跟着林场一路植树一路来到这边儿。老场长去世的那年,我也6岁了,要上小学,大家不适合再把我带到更西边儿的无人区植树造林,于是,就把我留下了。”

田野:“所以你是内蒙人?”

漠北摇摇头:“不知道。叔叔阿姨告诉我,我被丢在防风林地里时,就一个竹篓装着,连块信物都没有,不知道来历。”

田野:“我只听过有人重男轻女,但居然男孩都丢?为什么呀?”

漠北耸肩:“谁知道呢?”

田野顺着故事往下问:“你既然不知道自己来历,那为什么姓【漠】?难道是把你拉扯大的老场长姓【漠】,你跟他姓?”

漠北还是那种略带尴尬的苦笑:“不是,是我因为要在这里上小学,叔叔阿姨费了好大劲儿才让我能在这里登记户口,但我没有名字,也不知道出生地,大伙儿捡到我的那片地儿属于【漠北】的区域范畴,于是,就把这俩字儿拿给我做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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