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汉人赶得和牛羊一样,要知道往昔仅有他欺负南下劫掠汉人的份,哪来今日的这般情形。
早知道这般情况,自己还不如早点逃,或许能活下更多的部骑。
自己此番逃回去,不知要受兄长怎样的惩处?
苴罗侯悲伤逃窜间,忽然前方有大批马蹄声响起,已被汉骑追杀得心惊胆战的苴罗侯,不由暗自叫苦,若有汉骑围堵,自己怕不是无处可去?
稍后不如投降汉骑,让兄长花钱来赎买自己?
在苴罗侯思索如何求得一命时,他看清了来骑的情况,让他差点热泪盈眶,这是他部落的旗帜,兄长收到他的情报,终于南下来援了!
苴罗侯回头望了汉骑,神情露出凶恶之色,兄长率兵到了,他要让汉狗死!
“救我!”
苴罗侯朝己家胡骑呼喊,终于在胡骑的帮助下,逃离了汉骑的追击。
而率骑追击的张丰望见大批胡骑出没,神色不由惊变。
这胡骑援兵来得太快了,兄长所部才刚刚杀败胡骑,当下还在追击逃胡当中。今时自家军士不仅疲惫,还阵容还松散,若胡骑发起冲锋,己部将败矣!
“快!”
什翼从赶上来,朝着张丰喊道:“带兵回去通知校尉,我留下勘查下敌骑数量。”
“好!”
张丰没有任何犹豫,他知道凭什翼的那手箭术,比他更适合留下探查敌骑。而他今下的任务是将消息传递回去,并沿途聚集追击的游骑。
在张丰回禀之时,轲比能见到了狼狈不堪的苴罗侯。
自轲比能收到苴罗侯中伏的消息,率千骑急驰南下,欲救援自家弟弟苴罗侯,
今见苴罗侯身边仅寥寥数骑,轲比能着急问道:“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苴罗侯抹着泪水,说道:“兄长,我率部追击劫掠日律部汉骑时,在敖包遭遇近千汉骑伏击。汉骑精锐骁勇,通骑射之法,我率部死死抵抗,终究不敌兵败!”
“那余部呢?”轲比能暗恼问道。
“八百骑不知去向了!”苴罗侯低下了头,惭愧地说道。
“你啊!”
轲比能用鞭指着苴罗侯,很想让人将他拖下去严惩,但想到苴罗侯是他的弟弟,轲比能无法开口,只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见兄长恼怒不语,苴罗侯为了将功赎罪,赶忙说道:“兄长,汉骑当下经历苦战,方初胜我军。兄长率大兵至此,今时如能发起进攻,汉骑必败矣!”
轲比能心有意动,问道:“你言汉骑有千余人,不知到底多少人?”
苴罗侯迟疑了下,小心翼翼说道:“敌军分三面而夹击,另有余骑陷阵冲锋,其卒数量应超我部。但观其兵马声势,其数又不多,应当在千骑上下!”
见己家弟弟不靠谱,轲比能思虑少许,眯眼说道:“来人前去探查汉骑动向,余部随时待战。”
“诺!”
汉骑行踪由暗变明,且经历了一场大战,其已是虚弱疲惫,弱点尽被轲比能所洞察。所有情况已如苴罗侯所言,这是击败张虞所部的战机。而轲比能一旦了解清楚情况,势必会发起进攻。
当张茂将胡骑兵马距离己部不远的消息带回,张虞与身边所有人的脸色皆变。
郦嵩忍不住说道:“校尉,今我部虽说初胜胡骑,但我部将士疲惫,今已无力与胡骑抗衡,不如就此撤军?”
“是啊!”
张丰忧虑说道:“校尉,敌骑兵马数目不少,而我军兵马力竭而四散,恐非敌军之对手,不如引兵速退。”
怪不得郦嵩、张丰二人打退堂鼓,而是情况真不利于他们,或是说到了极危险的关头。
张虞通过伏击击败鲜卑骑,而今己方打得精疲力尽之时,又冒出一股胡骑,这不仅出乎众人意料的情况,更是对他们造成极大的威胁,若是轲比能发起进攻,众人真无抵抗的把握!
张虞握着冰冷的剑柄,环视周围狼藉的战场,心中满是不甘。今时一旦撤退,他此番出塞的战果将前功尽弃。若是不撤退,恐怕真有覆没的危险!
“校尉,敌骑不下千人!”
不知何时什翼出现在人群中,向张虞回报了状况,说道:“仆快马而归时,敌骑已派出游骑探查我军。以仆之见,若敌骑探明我军深浅,当会有所动作!”
“什翼,你有何想法?”张虞看向什翼,问道。
什翼迟疑了下,认真说道:“校尉,我军今时状况非常危险,今下若是撤军,则是我军胆气不足,胡骑必奋勇而追。若是不撤,虽能哄住敌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