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侯,破鲜卑校尉张虞,今见过丁并州!”张虞神情和善,笑道。
见状,丁原惊讶不已,赶忙行礼说道:“并州刺史丁原,见过张君侯。张君侯之名,如雷贯耳,原早有意拜会张君侯,不料在此能与君侯相会。”
张虞笑了笑,说道:“得闻丁君出任刺史,并州诸郡官吏无不盼望丁君,往后并州军政有劳丁君料理了。”
丁原笑容满面,说道:“并州胡寇猖獗,恐需君侯威慑,今后还望多多指教。”
顿了顿,丁原问道:“君侯驻地在雁门,不知怎在河内?”丁原虽没到并州上任,但已打听清楚,张虞与王允的关系,以及张虞在并州内部的声望。
张虞说道:“虞奉命前往雒阳,今至河内时,本欲拜会王府君,而后再见刺史,不料今时在此相会。”
丁原羡慕说道:“君侯斩单于,大破匈奴,立此殊功,陛下必有大赏,原在此恭贺君侯。”
若是以往的张虞,丁原不必这么和善、谦卑。但今下的张虞在并州内部的声望不同凡响,且张虞手上还有重兵,更别说张虞姻亲又是祁县王氏。
说句不客气的话,丁原若想治理好并州,或是说和并州官吏和睦共处,丁原必须与张虞交好。
而张虞自然是接下丁原抛过来的橄榄枝,毕竟眼下他没有得罪丁原的必要,还是需要与丁原保持良好的关系。
在河内,张虞与丁原、王允二人聊了颇久的天。之后张虞没忘程普,在临行前,张虞还和程普吃酒,这让程普感动不已。
程普本以为张虞会因升迁高位而忘记他,然张虞却没忘记他,不仅语气、神情不变,所聊内容更多是关心他之言语。
并且张虞见程普不得升迁多时,遂说了些安抚的言语,表示如果程普想离开王允从军,他会备好官职以候程普。这一番言语让程普感触不已,深感张虞为可托付之人。
程普送行至黄河畔,张虞与之告别后,渡过黄河便到了雒阳。
雒阳与数年前的变化不大,张虞至雒阳时天色已晚,便与数年前入京情况相同,在王府落脚休息,与王晨、王盖二人会面。
次日,张虞在得到接见的准许,便着礼服入宫,至南宫拜见刘宏。
张虞任尚书郎时,南宫曾发生大火,而今张虞再至雒阳宫中时,南宫已是修缮完毕,所选用料比之前宫殿更为豪华,外观上更为气派,而修缮这些宫殿的代价,估计就是张虞在路上所见的流民了。
因刘宏在殿内有事,张虞只能暂在殿外等候。
过了少许,侍从趋步而来,向张虞递话说道:“陛下诏张君侯入内!”
“多谢!”
张虞整理了衣冠,顺着侍从的引路,趋步入殿拜见刘宏。
“臣张虞拜见陛下,愿陛下嘉福永享,长乐未央!”
张虞行跪礼,拜见胡榻上的刘宏。
相比数年前,脸色红润的刘宏,今时刘宏神情憔悴,脸色苍白,精神气弱了很多。
出现这种情况转变,不是操劳案牍过度,便是贪恋酒色过多。而以张虞之见,刘宏估摸是后者,毕竟刘宏好色在朝中算是出了名的。
“张卿免礼!”
“来人赐座!”
刘宏下榻而扶,笑道:“数年前,卿上疏自荐,言往边疆效力,为国驱胡安塞,朕当时将信将疑。”
“然不料卿不负昔日之语,整肃二郡匈奴,驱鲜卑于塞外。大军大败之时,卿临危受命,据胡于险峻,潜行斩单于,朕览军报时,深叹其中之不易,其中之凶险!”
说着,刘宏亲切抚张虞之背,笑道:“朕诏令言,恨不能抚卿背,今朕如常所愿矣!”
张虞受宠若惊,说道:“陛下待臣恩重,臣岂敢不为陛下效死力乎!”
“善!”
刘宏让张虞坐下,感叹说道:“朕近些年提拔官吏众多,但出众而未让朕失望者,唯张卿一人矣!”
“陛下谬赞!”
张虞虚伪说道:“臣居北疆时,常忧不能报陛下恩遇,有违奏疏之言。今略有建树,多赖陛下洪福,臣得以建立功勋,终有颜面来见陛下!”
为了上进,张虞不得不背上汉室忠臣的人设了!
而张虞真像极了章鱼,章鱼能因环境改变自身的颜色和构造,张虞能因不同形势改变他的人设和言行,当真名副其实啊!
刘宏坐回胡榻上,说道:“卿忠贞热忱,朕今知矣。”
说着,刘宏试探性问道:“朕招卿入京,其一,欲向卿了解胡寇,听卿述职;其二,因卿立有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