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骑卒,单靠练习骑射很难培养出,因为厮杀之时留给人反应的时间太短,而训练时个体因无外界威胁而松弛。故训练时与厮杀时环境不同,很大影响骑卒的发挥。
狩猎是唯一接近实战的形式,骑卒们互相配合,驱赶猎物,并用弓骑射移动靶,可以说是几乎与骑兵作战相同。因此即便是游牧民族也都会强调狩猎,以保持骑兵的战斗力。而农耕民族因成本问题,狩猎对他们而言,反而是奢侈活动,除非国家层面引导。
介于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之间的渔猎民族,同样因常年狩猎,个体厮杀技巧非常强悍。加之,渔猎民族能很快吸收农耕民族技术,故能打造出堪比农耕民族所锻造的兵甲,因此个体战斗力反而会比游牧民族更强。
当然了,渔猎民族最大的问题在于力量分散,因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交通联络非常不便,一般情况下难以形成统一的政权力量,除非是有外部力量介入。
且不说解烦骑在韩当的主持下进行围猎,今孙策在山林里驰骋少许,凭所乘马匹的精壮,渐渐拉开了与从骑的差距。
而从骑因周围多是解烦军骑,故未快马急追,而是保持一定马速,以避免打扰到孙策的狩猎。
“吁!”
孙策举弓欲射鹿时,却见有四人忽然从山林中冒出,挡在前道上。
孙策挽住缰绳,沉声问道:“你等是为何人?”
领头一骑说道:“仆乃韩将军帐下兵马,今在此射鹿,不知可有惊扰到将军。”
说完,在头骑的示意下,余者三骑缓缓向孙策靠近。
见四骑行动诡异,形貌从未见过,孙策大为警惕,说道:“韩当从骑,我皆识之,却未见过你等。”
话音未落,孙策迅速持弓便射,头骑猝不及防,箭矢忽中咽喉,便应弦而倒。
余者三骑大为惊恐,举起手中弓箭,朝着孙策疾射。
三箭破空而出,朝孙策的头、胸射去。
“啊!”
二者距离仅十来步,孙策躲闪不及,顿时身中三箭。一箭射中脸颊,一箭射中手臂,另一箭射空。
孙策忍着巨痛,惨叫了声,又射出一箭,将一骑射落。余者二骑弃弓驰马上前,挥舞手中刀剑。
“孙策,我等乃朱褒门客,今日为主报仇!”
一人声嘶力竭,挥刀朝孙策砍去。
孙策大怒,顾不上疼痛,抽刀回击。
错马间,孙策仅一刀便将刺客砍翻,另一名刺客大为惶恐,欲用戟投掷孙策。
戟未出,孙策从骑赶至,十余箭射出,直将刺客射成刺猬。
见刺客皆死,孙策肾上腺素消退,顿感刺痛袭来,控制不住马,猛地一头栽倒。
“使君!”
“我等护卫不及,罪该万死!”
从骑急忙上前,见孙策身中两箭,滚烫的鲜血涓涓而流,众皆惶恐。
“寻韩当来!”
疼痛之时,没时间理会从骑,孙策艰难唤道。
“诺!”
少许,却见韩当急马奔驰而至,见到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孙策,顿时面露紧张之色。
“使君!”
“义公!”
孙策紧紧握住韩当的手掌,疼痛说道:“今回成都后封锁消息,招许靖、法正、徐琨、孙权入府。”
“诺!”
韩当止住欲流的泪水,说道:“使君有天福庇护,必能安然无恙!”
说着,韩当让人急寻医师,并停止骑卒的操练,准备送孙策回成都。
时孙策人未回城,便有快马将消息送回成都。
当下,孙权与法正盛情款待刘备使者程秉与曹操使者步骘,针对三家联盟共抗张虞之事,几人交谈甚欢。
“二公子!”
侍从满头大汗,从侧门转入大堂,一见到孙权便急呼。
“何事,如此慌张!”孙权皱眉问道。
侍从凑到耳旁,低声说道:“大公子出猎时,遇见朱褒门人刺杀。今身中两箭,病情难以评估,现急招公子与法军师回府。”
孙权神情微变,但因程秉、步骘皆在宴上,很快又恢复脸色,谓二人笑道:“今母亲身体不适,兄长外出操练兵马,权恐需回府问候一番。”
“以老夫人为先!”程秉拱手说道。
“可稍后再叙!”步骘识趣说道。
孙权看向法正,说道:“母亲有事欲问先生,劳先生与权同回府上。”
“善!”
法正心中生疑,却知其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