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州牧府。\r?u?w*e+n?5·.-o,r/g`
“使君情况何如?”
孙权与法正至府上,拦住从屋内而出的医师问道。
“使君~”
医师犹豫了下,说道:“刺客在箭簇上淬药,手臂箭簇已取。而脸颊箭簇因临脑首,仆医术不精,故不敢擅取。今时情况难说,需看是否有医师敢取脸颊之箭簇。”
“那箭簇之毒是否已解?”孙权问道。
医师说道:“仆已开药,让侍从熬制,但是否解使君之毒未知,亦不知使君能否喝得下。”
闻言,孙权神情大为忧愁,扔下医师,疾步行至屋内。
一入屋,便见孙策躺在榻上,哭哭啼啼的女眷被赶出来。
“兄长!”
孙权三步并做两步至榻侧,轻声呼道。
“仲谋!”
孙策箭簇嵌入左颊,鲜血虽说止住,但伤口红肿,让孙策几乎无法大声讲话,仅能低声细语,方才不会扯到伤口。
“为兄屠戮太甚,今遭门人行刺,弟当引以为戒!”孙策幽声说道。
孙权抹泪哭泣,说道:“兄长宜当保重身体,以待往后建功。”
孙策握着孙权的手,说道:“兴复孙氏,全据巴蜀,北伐中国,是乃我之志向。然今中道将衰,恨不能继父亲之志。仲谋聪慧,志向不弱于我,日后但由卿独当一面。”
孙权落泪不已,让人看得直呼兄友弟恭!
轻抚孙权背部,孙策长吁了口气,问道:“今许靖、王商、徐琨三人到否?”
“禀使君,已遣人催促,三君尚在路上!”韩当拱手说道。+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嗯!”
话音稍落,许靖、王商、徐琨三人前后脚便到。
见到孙策躺在病榻上的模样,三人皆不由吃惊,不管内心有何想法,但脸上无不流露哀伤之色。
“使君!”
孙策看向许靖,说道:“恨未听卿劝谏之语,反遭此祸!”
许靖哀伤说道:“使君建功巴蜀,自有天命庇护,料能康复!”
孙策摇头说道:“箭伤愈重,难以治愈,我自感年寿已尽。我今招诸君至此,是为托付大事。”
说着,孙策看向榻侧六人,说道:“天下大乱,张虞一统中国,唯辽东、交岭、江左、南楚等地未安,而我巴蜀有崇山峻岭之险,内有天府之饶,南中臣服,足以割据一方。惜我中道将亡,难与诸卿北伐中国。”
“我若猝亡,子年纪尚小,诸弟中唯仲谋年长。唯望诸卿能辅佐仲谋,善待我孙氏妇孺!”
此言一出,众人下意识看向孙权,而孙权却在闷头哭泣。
“仲谋上前!”
孙策招呼孙权上前,将早已备好的印绶交到孙权手上,虚弱说道:“父亲病逝时,授印绶于我,而今我当转授印绶于卿。举巴蜀之众,决机于两军之间,与天下争锋,卿不如我。然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巴蜀,我不如卿。”
“巴蜀诸事,今当交于卿统领,勿要辜负父亲与我之期望!”
“义公为仲谋佩戴印授,诸子拜之!”
韩当将象征益州牧的印绶挂在孙权腰上。萝拉暁税 无错内容
见状,余者四人纷纷作揖:“拜见益州牧!”
众人行礼之后,孙策谓许靖,说道:“仲谋如若不成器,君可自取之。如若天下将归一统,巴蜀人心浮动,缓步北归,方是正途,勿行成蜀之举。”
“诺!”
许靖之所以为孙策效力,无非是巴蜀安逸,觉得孙策父子待人尚可。然今孙策托付重任给他,顿感肩上担子沉重,让他不敢不用心辅佐孙权。
继而,孙策看向法正,说道:“先生有良平之才,惜我不能依卿之策,北伐中国,成就霸业,今后望卿好生辅佐我弟。而仲谋如遇不决之事,可咨军师大计,必能得有良言。”
“拜见军师!”
孙权止住哭泣,朝法正拱手。
“州牧多礼!”
见孙策如此托付自己,法正大为感触。
“弟为督军将军,都督巴蜀诸军。仲谋不谙军事,如有叛乱滋生,劳弟掌军征讨。”孙策叮嘱徐琨说道。
“诺!”
徐琨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拜领。
“文表何在!”
“仆在!”
王商挤到榻侧,恭候孙策的吩咐。
王商,字文表,广汉郡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