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执拗的范庭,公孙阳和周杨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杀意毕露,一人似贪狼,一人似唳虎!
儒宫镇压儒域十万年之久,无一人敢忤逆。这个头,不能开。儒宫的威严,不能损。但,浩然剑范庭在儒域之内的影响力不小,实力也是属于顶尖,若是身死可是儒宫的损失,劝降才是最佳的选择。公孙阳身形一晃,瞬闪至宫门前,不死心的再次问道:“这把伞太大,你刺不破”“这场风雨太骤急,你徒手遮不住的。”“范庭,回头是岸!”“若是持剑踏入儒宫之内,再后悔就晚了。”公孙阳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好言相劝,他实在不想失去范庭这把儒宫最锋利的剑。旁边的周杨也露出一副笑态,和声和气的说道:“有些事不放在明面上,不撕破脸皮才是最重要的。”“你可要想好了,话一旦说出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回头?”范庭小声呢喃了一句,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眨了眨眼后,他却看到了万家灯火。回头?该回头的不是他范庭!而是儒宫。他虽是剑修,但也是一个寒门出身的读书人。读书人若是没有忠孝节义,枉读诗书在世间!范庭原以为儒宫这株大树,坏的只是些许枝叶,一番追查下,方才发现,坏的竟是根。他想向四尊圣贤问个明白,为那些良家妇女,为那些寒门儒生,讨个公道!铮——范庭右手猛地一挥,手中飞剑猛地一挥,斩出一道惊世骇俗的剑气,在青铜浇筑的儒宫大门上留下一道恐怖剑痕。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拦在身前的公孙阳和周杨,范庭向前踏出一步,道:“这伞有多硬,这风雨有多大,打过才知道!”“我孟性一脉的宗旨,你们可还记得?”面对突然发问的范庭,公孙阳和周杨淡淡得说了声:“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舍身取义,杀身成仁”“哈哈哈……”不知为何,看着两人脱口而出,范庭竟然放声大笑起来。他没有病,只是觉得有些讽刺。道理脱口而出,做人衣冠狗彘。这一刻,范庭心中再无任何希望,果真应了李长生那句话,树坏于根,人坏于心。现在的他只想用自己的一把剑,洗刷掉儒宫之内的污垢。枝叶坏了,那便修剪枝叶!树根坏了,他便斩断树根!他可是儒域中万人敬仰的浩然剑范庭啊!浩然正气的浩然!他范庭本清流,又怎会同流合污?他本出身寒门,又怎会假装看不到?范庭的笑声截然而止,左手五指朝天,右手挥剑在前,大喝一声:“范庭!”“今日入儒宫!”“挡我者,死——”轰隆隆……天幕之上,精纯的浩然正气如银河倒挂,似洪流一般宣泄而出!“范庭!”“休得放肆!”儒宫四柱之一的公孙阳嘶吼一声,大手赫然打出一掌!周杨朝着深宫的方向虔诚的拜了拜,道:“今有儒家忤逆剑修范庭,妄想犯上作乱!”“还请圣贤赐力!” 话音落下,儒宫深处的四尊高大的白玉石像各自释放出一抹白色光芒。光芒自儒宫深处,跨越千丈,汇入了周杨手中的礼法戒尺上。嗡嗡。镇压儒宫气运的礼法戒尺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接着,化身脱弦之箭,朝着范庭径直射去!对此,范庭更加失望了。礼法戒尺只有深宫中的四尊圣贤可以动。这样看来,四圣贤也要杀我啊。“哈哈哈……”“狗屁的圣贤!”范庭用尽全力嘶吼,手中的飞剑杀力猛涨至顶峰!圣贤若不贤,何以称圣贤!?圣人不仁,那便斩了圣人!念头通达之下,范庭竟隐隐触摸到了合道真仙境的门槛。哐当——范庭一剑荡开礼法戒尺,一剑劈在公孙阳身上。噗嗤。尽管公孙阳使出自己不少底牌仍是难逃一死,范庭的剑丝滑地斩落了他的头颅。同为大帝境巅峰,公孙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为何……?”公孙阳滚落在地的头颅发出了一声疑惑。范庭冷哼一声道:“我为儒宫出生入死的时候,你在吃丹药。”“我剑挑仙武域剑修的时候,你还在吃丹药。”“你我看似同境,实则天差地别!”话了,范庭的剑尖滴下一滴晶莹剔透的血液。他提着剑看向了一旁的手握礼法戒尺的周杨。范庭的眼神使得周杨如芒似背,拔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