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手扶着额头,第一次后悔给儿子娶进来一个这样蠢笨的媳妇。
当年若是选个聪明的姑娘家,不至于发生这种下药下到亲儿子身上的蠢事。
侯爷指着邹氏的手气的发抖,骂都觉得浪费了口舌。
邹氏跪在地上,头上嘴角都是血,她双眼猩红,口中一直念叨着不是我的错。
“是白芍!一定是白芍指使的,白芍背叛我!”
她的话现在已经无人信,更别提芍药,她是最忠心的丫鬟。
邹氏现在近乎疯狂,亲手害了自己的儿子,在任何一个爱子的母亲的面前都是难以接受的。
“休了你,我要休了你!”侯爷气的浑身发抖。
可邹氏已经听不见了,一心沉浸在悲痛之中,她缓缓抬头,猛地起身朝着柱子冲了过去。
李雯君一把将人抱着,死命拉住,“母亲千万莫寻短见啊!”
她又转头看向侯爷,哀求道:“间接害了二哥,没有比母亲更难受的人了,若真休了母亲,外人若是知了,侯府该如何立足。
二哥还未娶亲,姐姐的婚事也还没有定下,父亲即便再生气也要为二哥和姐姐考虑,为了侯府的基业考虑啊!”
侯爷彻底冷静了下来。
老夫人叹了口气,刚才她也动了将邹氏休了的念头,儿子还是盛年,再娶一个续弦倒也不难。
只是邹氏到底也生了两个孩子,两个还都未婚嫁,若是此时被休既坏了侯府名声,又耽误了几个孩子的婚嫁,得不偿失。
“君丫头说的对,邹氏有错固然要罚,但动不动就要休妻可是你的不对了。”
李雯希从始至终没有为母亲说一句话,在她看来,母亲即便不被休,也大势已去。
侯爷思量片刻,才开口道:“往后没有我的命令邹氏不准出望春院,好好的闭门思过,管家的事情希丫头还太小不懂,邹氏也不便教管,就交给许姨娘代管。”
邹氏此时还处在混沌中,哪里听得到这句话。
一直沉默的李雯希忽然站了出来,“父亲三思啊,这般对母亲是不是···”
“这个家我说的话都不算数了!”
侯爷的威严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发怒的样子让李雯希彻底熄了火。
她不光没有扳倒李雯君,反而还丢了自己的管家权。
说起来也都是母亲无用,害人害己不说,还连累了她,心中顿生埋怨。
李雯君瞧着当下的乱局,都能用因果报应来概括。
但若指着恶人能有天收,便是枯骨都化作尘土也无用。
仇,还是要自己亲手报才来的快。
“我岁数大了,管不了许多,就都照着侯爷说的做。”
老夫人心中说不出的失望,只恨儿孙后代都无用,让她不得安生。
侯爷也恨母亲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这样的妻子,心中怨念更甚。
“那婆子打死埋了,至于家人给些银子打发。”
侯爷说完拂袖离去,仿佛再多一秒都晦气似的。
邹氏刚才的功夫已经晕了过去,李雯君吩咐丫鬟婆子将人抬回望春院,一直到人已经安顿好,都不见李雯希进来。
“唯利是图,她才是真正的李家人。”她轻嗤。
李雯君嘲讽了一声,接着吩咐丁香和婵娟给邹氏上药,额头的伤口不浅,往后怕是要留疤,气急攻心再加上之前的病,身子亏了大半,往后即便是好了也要用药带吊着。
身子完了又被夺权,侯夫人的位置还在,但在府里,就等同于没有了。
“姑娘,白芍···跳井了。”
赵妈妈十分悲痛,短短一日,世子出了事,夫人又倒下了,院子的里的小丫鬟或发卖或死,她岁数大了,经不住这样的生离死别。
“可怜了她,最是衷心。”李雯君惋惜道。
“都怪我,没有早些发现夫人···若是当时阻拦劝告,怕是也到不了今天这步。”
赵妈妈肠子都快要悔青了,她就走了两天,细回想走那日夫人的确是有些不对,若那时她多留心,恐怕···
“事已至此,妈妈再后悔也是无用,母亲现在受了刺激,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一些事情还是不要再麻烦母亲,所以需要妈妈多照顾看管。”
李雯君拉了拉赵妈妈的手,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