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重重撞在影壁上,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秦长卿厉喝一声,袖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夫人疯癫伤人,还不快绑了送走!”
西个粗使婆子应声上前,麻利地将人捆成了粽子。
李雯希还在挣扎,发间珠翠落了一地,在青砖上蹦跳着,像极了散落的棋子。
她眼中燃烧着扭曲的火焰,胸腔里翻涌着不甘与愤恨。那个曾经说愿意为她去死的男人,如今却对她如此狠心,那个本该被她踩在脚下的贱人,却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
李雯希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被粗布堵住的嘴里仍在含糊不清地咒骂着,字字句句都浸着毒汁。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架着她往偏房拖去,其中一个故意在她脚踝上狠狠掐了一把。
这位少夫人平日里动辄打骂下人,如今失了势,连最低等的粗使丫鬟都敢在她身上泄愤。
叶氏被这场闹剧折腾得心力交瘁,由两个丫鬟搀扶着离去时,还在不住地抹泪。
院子里转眼就只剩下两道身影,一道站在明处,一道隐在暗处。
“对不起。”秦长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整个人都藏在廊柱的阴影里,连抬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楚明君闻言轻笑,那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这句话,你该对着棺材里那个孩子说。”她转身时裙裾翻飞,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至于我···你觉得我还需要吗。”
余音消散在风中,秦长卿终于瘫坐在地。
他颤抖的手抚上那具小小的棺材,木料的寒意顺着指尖一首渗到心里。
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却怎么也够不到那个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