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
可她说她生了自己的孩子,并且安顿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只有她知道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到中年无后,忽然找回阮江月这个女儿,杨熠竟对那“藏在隐秘处”疑似存在的儿子,有几分期盼。
所以一直留着她。
可她实在油滑,把这桩事咬的死死的,就是一句都不肯说。
如今又在天牢之中“不好了”。
杨熠冷笑一声。
能有什么不好的?
因为自己这层关系,天牢上上下下哪个敢对她不好?
不过又是另类的算计和把戏。
……
墨风给霍听潮安顿的院子,在阮江月那无名的院子附近。
给霍听潮挑选的下人也已经到位。
不管是院子还是下人, 都是按照先前阮江月的交代,安排的算是妥当。
阮江月亲自送他去了之后,交代其余人照看,这才回自己的院落。
一番整理,休息。
到下午时,阮江月回京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卢清本就在京城,忙完手头之事就前来看望阮江月。
边境一别数月,如今的卢清倒是瞧着比以前好似稳重了许多。
他依然和阮江月说笑,但却没了先前的随意,守在了自己的分寸内。
阮江月让人备了酒菜在湖心亭,叫卢清一起饮酒叙旧。
霍听潮本不欲打扰他们二人,但阮江月叫他留下,卢清也客气招呼,他便还是陪坐一起。
夜色沉沉,水面上波纹飘荡,卢清举着酒杯敬阮江月和霍听潮二人:“终于风平浪静,你们二人日后总算能和和美美了,恭喜。”
“多谢。”
阮江月举杯回敬卢清,三人一饮而尽,之后一边叙旧,一边饮酒。
推杯换盏之间,喝了好几壶。
但三人酒量都不错,几壶下肚也只是微醺,神智清明的很。
时辰却是不早了。
卢清站起身,与阮江月告辞,“明日你得入宫,禀报北境匈奴人那边的情况吧?奏本倒是到了,但你还得亲自去述职一番。”
“嗯,好。”
阮江月点点头,“先前管事已经来提醒过了,明日去。”
卢清本想问,“要我相陪吗?”,但他目光掠过站在一旁的霍听潮,那话终究还是没出口。
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