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霉味，混合着犯人身上的汗臭味，让人作呕。

终于到了烂坟岗，陆阳下车，冰冷的雨水立即浇透了他的衣服。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闪电划过时，才能看到歪歪斜斜的墓碑和光秃秃的枯树。

陆阳带着人站好队，5个工当已经被换成了杀人犯。郑怀泰也来了，他眯着眼睛，似乎对眼前的场景有些怀疑。

"陆狱长，我要当众点名，验明正身！"郑怀泰大声问道，试图盖过雨声。

陆阳冷笑一声："大雨泼天的点什么名？回去监狱对花名册就可以。"

说完，他拿起枪，对准了第一个犯人。

“砰砰...”双手交替，连续十声枪响。

枪声在雨夜中格外刺耳，一口气干掉了10个人。

郑怀泰吓得大喊："杀五个就行啊！"

陆阳把双枪递给手下："都是杀人犯，一块毙掉算了。路上有个照应，省得还拉回去浪费粮食。"

郑怀泰擦着脸上的汗，雨水混合着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这下算是领教了陆阳的心狠手辣。

回到车上，郑怀泰还在微微发抖。陆阳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开着车。

"郑处长，"陆阳突然开口，"以后别再派人跟踪我了。我这人脾气不好，万一哪天没控制住，把你的人也当成杀人犯处理了，那就不好了。"

郑怀泰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陆狱长说笑了。我们都是为了怡君，保护你嘛。"

陆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希望如此。"

车子驶回城里，雨还在下。

陆阳把郑怀泰送到他家门口，然后独自开车回家。

路上，陆阳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场景。那些人倒下时的表情，血混合着雨水在地上流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回到家，宛如正在客厅等他。看到陆阳浑身湿透的样子，她赶紧拿来毛巾。

"老大，你没事吧？"宛如担心地问。

陆阳摇摇头，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没事，都解决了。"

宛如松了口气："那就好。老大，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我给你准备点热汤。"

陆阳点点头，走进浴室。热水冲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温暖。那些死去的人的脸，仿佛还在他眼前晃动。

洗完澡出来，宛如已经准备好了热汤。

陆阳喝了几口，感觉身体稍微暖和了一些。

"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宛如小声问道。

陆阳沉思片刻："先观察一下郑怀泰的反应。如果他还不死心，我们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宛如点点头："我明白了。老大，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收拾一下。"

陆阳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久久无法入睡。

“宛如，你最近正常吧？”

一旁的宛如一头枕着 一头乌黑的头发，也没睡着。

“你说哪方面？”

宛如冰雪聪明，红着脸藏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