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在不同身份之间游走，每一步都可能踩空，但这就是谍战的真实写照，永远在刀尖上起舞。

哈尔滨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四月的中央大街上依然飘着零星的雪花，陆阳穿着军装走在石板路上，皮靴踏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路过的行人纷纷低头避让。

"山佐少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伪满城防军的张连长，这个曾经的东北军军官现在专门负责中央大街的治安，"来尝尝这家的大列巴，刚出炉的。"

俄式面包店里弥漫着黄油和面粉的香气，陆阳接过热气腾腾的面包，看着张连长谄媚的笑容，心里一阵厌恶，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客气，"张君最近工作辛苦了。"

"哪里哪里，"张连长搓着手，"托山佐少佐的福，街上很太平，"他压低声音，"对了，听说最近有些可疑分子在活动，我已经加强了巡逻。"

陆阳点点头，心想这些伪军倒是比日本人还要积极，"很好，继续保持，"他看了看表，"我还有事，先走了。"

转过街角，来到一家老字号的饺子馆，这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不仅因为这里的酸菜馅饺子确实美味，更因为这里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山佐君，"田中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今天请您尝尝东北的名酒，"他给陆阳倒了一杯，"是老朋友从吉林带来的。"

"山佐君，"本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听说你很喜欢哈尔滨的生活？"

"是啊，"陆阳微笑着，"这里的美食、建筑，还有这里的人，都让我感到很亲切。"

"人？"本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是啊，这里的人确实很有意思，有些人表面上是朋友，背地里却可能是敌人。"

陆阳举起酒杯，"本田君说得对，所以我们更要提高警惕，"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在这个城市里，每个人都可能有不同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