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延的讲述,姜柏的神色愈加凝重!
他倒是本能的察觉到了异样,但察觉是察觉,并非亲眼所见。可饶是如此,也还是让姜柏感到震撼。
隐秘之所以是隐秘,皆是因为非常人所知悉之事。
姜氏的隐秘,姜柏都不敢拍着胸脯说他尽数知晓,更何况这是另外一大氏族的隐秘。
“该说的都告诉你了,石碑的事情先放一旁,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这两条路,该选哪一条?”
张延在讲述完先前的事情后,他停顿少许,给予姜柏充足的思考时间,而后让其给出一个结论。
眼下摆在面前的两个选择,需要尽快做出决定!
皆因此地给张延一种不安感!
而这不安感的产生,就是因为那浓雾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其他的不重要,石碑才重要!!”
姜柏神情肃穆的着重回应,他在说完后便开始来回踱步,看起来很是急躁的样子。
这反而让张延更加一头雾水。
石碑重要吗?
那上面固然刻着醒目的六个大字,但明眼人皆能看出此地存有危险,也正因此,张延不认为那石碑是什么重要之物,反而应当时刻关注着此地的潜在威胁。
如今姜柏死了心的要找到石碑,这让张延着实想不透彻。
张延数次想要打断姜柏,可对方的神情让张延每每话语到了嘴边,又不得不收回。
这样一来二去的,便又耽搁了十多分钟。
张延耐心有限,他见姜柏半晌都拿不出一个主意,当下开口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不想在这儿做无意义的事情,既然你想不明白,那就留在这儿继续想着吧,我先走了。”
话落,张延在左右相反的道路上,沉思着选择了一条,也正是他们来时的那个方向!
之前都是顺势而行,是想着依靠个人闯过去。可这次张延不那般想了,他要反其道而行之。
听到动静的姜柏终于有了反应,他快步追上张延,并不是要跟上去,而是伸手阻拦了张延的前行。
在张延欲要开口时,只见姜柏从口袋里摸出那只形状不规则的石头,拇指食指捏着,开口道:“用它来检测方向。”
“你没病吧?用这个东西?”
张延不禁被逗乐了,他着实想不明白,姜柏这是在发什么神经,用这种方式来断定他们接下来行动的方向。
但是姜柏并没有给予回应,反倒是神情格外凝重认真,将手中的那块不规则石头抛了出去。
姜柏快速上前,看着石头落地后的情况,愣了下神,扭头看向张延。
“看我干嘛?”
那种眼神下,张延不禁打了个哆嗦,那种眼神让他格外的不舒服。
“没什么,走吧。”
姜柏摇摇头,他将那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很宝贝的捡起来,然后小心的装进口袋,向着张延先前所去的方向动身。
张延更加困惑了,这种脱裤子放屁的行为,让他很不理解姜柏的脑回路。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眼下要做的事情太多,自然不能继续耽搁。张延迈出脚步,快速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因先前的事情而开口。
但是,随着前行了五六分钟后,张延突然回身向后看了一眼。
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张延感觉脚下的路似乎发生了变动,就好像突然扭曲了一下。
之所以回头,也是因为张延要进行一次判断。可是在手电筒的照亮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扭曲变动的迹象。或者说,这儿没有任何的参照物进行比对,无法即刻做出判定。
在这期间,姜柏没有任何意动,继续向前行着。
张延紧盯着姜柏的背影,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又前行了十多分钟后,前路断了,一条水流急湍的暗河横在了两人的眼前,阻断了他们的前行。
在暗河的边缘处,有两块巨大的石墩,上面还残留着麻绳,甚至其中一段还泡在水中。
张延又向着对岸探照,发现在暗河的对岸也存在着相同的石墩,且清晰的能看见石墩上捆着麻绳。
“你看我干什么?想办法啊。”
察觉到姜柏的视线,张延打了个哆嗦,他先是紧了紧身子,对上姜柏的双眼后,暗中较劲着说道:“你看我,我也变不出一道桥来,有那心思,不如放在正事儿上。”
“我记得,你是个孤儿吧?你的名字是你自己取得,还是孤儿院给你取得?”
姜柏神情怪异的突然增添了话题,且话语直逼张延的心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