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改,但你的血脉不会变。会提剑杀人,会坐拥山河,纵观大梁男儿,又有谁能做到这两点?”
“只要你走到那个位置,又有谁敢不服?谁敢说你一句,你不是男儿?”
三皇子眼眸微动,“舅舅,你觉得我,我这样,还能得到太子之位?”
“做不做太子,有那么重要吗?”季泊舟侧眸,快速以冷笑回答。
“这……”
挠了挠脑袋,姜序渐渐镇静下来,好一会儿,神色才亮起了笃定的光彩。
“的确,只要能走到那个位置,是不是太子,又有什么关系?!”
见他不再哭,终于振作了起来,季泊舟扫了一眼他的裆部:“你身子这事,切忌不能告诉你父皇,否则一个姜衍,一个四皇子,他铁定还有得选。到时候你失宠事小,他将你远远放逐事大。若是那样,你就真的再也得不到那个位置了。”
三皇子点头,脑子里不知在思索什么,随后喃喃自语:“是,舅舅说得没错,哪怕姜衍是个傻子病秧子,但还有个姜临,他从小被我欺负,表面上屁都不放一个,但我知道,心里都记恨着呢!”
肯定地看了他一眼,季泊舟道:“所以你现在最大的对手,反而不是太子,而是四皇子。”
殿门处的棱格上映出了一道婉约的影子,季皇后不知已经在门外听了多久。
季泊舟看见那道身影,眼睛微动。
“四皇子毕竟也是皇嗣,比你小不了几岁。这个节骨眼儿,恐怕得利最多的就是他了。“
季泊舟叹气,“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运气好呢。咱们细细思考一下,如何才能让你攻克这些阻碍,直接走上那个位置……”
季皇后得了承乾殿下人们关于三皇子的禀报,吓得急匆匆就跑了过来。
听说姜序午睡起来,打算轻薄个宫女,吓得那宫女连连求饶,结果不知怎么,这次他竟然放过了那人,让那宫女吓得逃命似的跑了。
后面有人去给他更衣,没想到,他竟二话不说将那更衣的宫女一剑给杀了。
后来又有宫女说了句什么,他将那位宫女也杀了。
她当真害怕序儿被什么事给刺激了,毕竟自打他那处受了伤,又降了他为安昌郡王之后,他成日里就有些不太对。
不但整个人阴晴不定,戾气也变得极重。
但这会儿,她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季泊舟和序儿的对话,一颗心终于是渐渐地放了下来。
还好,序儿的神思还算正常。
许是先前思峦也有过这样魔怔的时候,所以自当知晓该如何安慰他。
听他们方才的话,加上三皇子今日的举动,她不难猜出来,自己儿子怕是不能人道了。
只是思峦说得不错,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序儿有异千万不能被皇上发现!
不然的话,太子之位更加落不到他头上。
还有思峦方才说的,目前对他来说威胁最大的,似乎还不是姜衍?
毕竟那样一个痴傻的人,即便皇上同意,大臣也不会同意他做皇帝。
现下威胁最大的,竟是姜临!
她嘴角勾起一分轻蔑的笑意。
容妃这个儿子,苟且偷生,竟还小瞧他了!
想到里面毕竟关乎儿子的气概颜面,季皇后没有推门进去。
静静听了会儿季泊舟对姜序的筹谋,转身离开了承乾殿。
是啊,如今这世上除了她和思峦,还有谁是真心为序儿和她着想?
这件事,她无论如何得帮序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