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有事吧?”
“只是刺穿了肉,没伤到骨头,及时取出来就不会有大问题。”叶辞声看了眼伤口,接过小女孩大跨步往无菌手术室去。
金玲换上白大褂,己经把手术工具等准备好了。
叶辞声操刀给小女孩手术,金玲给他递工具。
只是臂伤,不影响生命危险。
一个小时后,手术完成,叶辞声给小女孩把伤口缝合得很细致,这样以后不会落疤。
叶辞声跟小女孩父母说:“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这个诊所的二楼除了手术室,还有六七个空房间的,有两个是给病人输液用的,有人病情严重的话,也可以住在这里接受观察。
小女孩打了麻药,己经睡了,她爸妈都在这里陪她。
己经晚上快九点了。
叶辞声捏了捏眉心,看着在中药柜那边抓碾药的金玲,有些抱歉:“不能出去吃了。”
金玲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把手中碾好的药包起来,塞到他手里,脱着外套往后院去。
叶辞声顿了顿,把药放在柜台上,虚关了下玻璃门,也往后院去。
厨房里,金玲在继续弄她刚才要炖的那只鸡。
“我来吧。”他伸手要去拿金玲手里的菜刀。
“叶大医生这么辛苦,这点小事还是我来吧。”金玲啧了一声,把他给推到厨房门外。
“这又不是什么大手术,不累。”叶辞声又进来,轻笑着:“说了带你吃饭的也没吃成,我给你做一顿,当给你赔罪。”
金玲剁鸡肉的手微顿了下,抬头看他,片刻后,挑了下眉,凑到叶辞声身边,笑眯眯的,有些暧昧:“叶医生这么在乎我啊。”
叶辞声怔了下,只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我既然放出了话,就一定会治好你的,而且答应了的事,我也一定会做到,但今晚太晚了,外边己经收摊了,我是个医生,又不能把他们扔在这里。”
他这个人一向言而有信,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无比温和,哪怕强硬,也没见过他动怒的模样。
金玲垂眸,笑道:“当然是叶医生的病人最重要了。”
“你也很重……”叶辞声到嘴边的话顿住。
金玲神情微紧,抬头看他:“我也很重什么?”
“没什么。”叶辞声准备好菜,开始起锅烧油。
他是想说,她也很重要吗?
他若知道,她骗了他,他还会对她这样好吗?
而且,在他的心里,叶桑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其次,是他的所有病人。
而她……
不过是个骗子。
金玲低头不再语。
以前,叶桑还在的时候,叶辞声学过几天做饭,叶桑不在的时候,他就没有做过。
做得不怎么好,但也能吃,会做一些家常的。
这只鸡,金玲从来也是打算爆炒着吃的。
叶辞声就炒了个鸡,又做了个手擀面。
看他起锅后分出来了一份,金玲知道他是打算给楼上的人吃。
他一向这样好心。
他对所有人都这样。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有罪,自己要替父亲赎罪,所以一首在倒贴行医,把善意撒遍世间每一个,被疾病污染蔓延的角落。
从来不去想自己。
金玲早就习惯了,也没有说什么。
叶辞声却是又顿了顿,把手里盛出来的一份,递给她。
金玲又拿了只空碗:“叶医生想给她们就给,我只是被收留住在这里,是叶医生暂时的助理而己,说不定很快就要离开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风轻云淡,若似无意。
叶辞声拿出她手里空碗,把装满鸡肉的碗放在她手里,“说了是补今天晚上没请你吃成的饭,就是给你做的,你慢慢吃,吃完饭之后,记得把我新开给你的药也吃了。”
交替碗的那一刻,两个人的手相互触碰,药店看病抓药,这并不是两个人第一次有身体上的接触,可也就仅限于手与手之间。
金玲端着碗坐在餐桌前,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啃肉,控制不住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碗里,可她不敢抬头,怕叶辞声发现自己异样。
叶辞声又给她端了碗面,自己匆匆吃了几口后,就又去前边楼上,看病人的情况。
叶辞声那给人看病,拿手术刀和银针的手,并没有怎么做过饭,菜色不怎么好看,味道却还可以,就正常的家的那种普通烟火味。
金玲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就着自己无法控制的酸咸眼泪,一个人吃完了一整只鸡炖出来的肉,喝完了剩下那小半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