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放过。”
余应桂拜道:“殿下圣明,臣必辅佐殿下,将一应人犯绳之以法。”
涉案人员尚未完全确定,大体人员以及幕后老板已经明确。
不是锦衣卫跟绣衣卫有多能干,而是这生意已经半公开,只要用心打听就能搜集到足够多的消息。
“长史无需拘礼。”朱慈烺扶起余应桂,继续道:“此案性质恶劣,查办案犯之余,亦有三件事要做。
一是平抑粮价。
然漕运不通,京畿粮食紧缺,仅凭政令是无法打压粮价的,易子而食必然持续。
故,本宫欲推行海运,此亦是第二件事。
海上虽然危险,然而不虞建虏贼寇截断,总能把粮食运来。
只是漕运牵扯众多,反对者必众,必须借助肉饼案,把理由做的无懈可击,让反对者无可反对。”
余应桂说道:“殿下放心,臣必做的无懈可击。”
朱慈烺说道:“第三件事建立在粮食充裕之上,那就是瘟疫防治。
去年大疫,死者相藉,入冬后方解,然而天气转暖,若是不能制止,大疫必起。”
余应桂想了下,道:“此事或许要吴阁老主持。”
朱慈烺说道:“京师情况恶劣,南方亦不能弃之不顾,毕竟国朝粮饷皆由南方来,因此本宫欲以吴先生南下主持防疫治疫。
京师防疫,由东宫主持,主要由长史居中协调。
长史不必担忧位低权卑,不论首辅还是百姓,阻碍者必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防疫首在钱粮……”
朱慈烺说道:“前日查抄陈演家,得金银财物五十余万两,肉饼案结束,查抄钱粮不会少于这个数,防疫所需足够。”
“臣立刻安排。”余应桂说道。
朱慈烺说道:“昨日有大量士子投书东宫,长史可从中选择一些,若有故旧,亦可举荐。
本来打算启用姜埰熊开元,然周延儒未归,且陈演下狱,再急切干掉周延儒,恐生动荡,因而暂缓。”
“谢殿下。”余应桂应下。
姜熊二人弹劾周延儒被下狱发生不久,余应桂并不知道,但是能被太子提起……好吧,其实是太子表明自己要搞周延儒的态度。
就不说周延儒误国误民,只说其敛财无数就不能放过,还有他的党羽,加起来只会比陈演多。
多得多。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刚出监狱的余应桂立刻投入了工作。
什么,劝诫太子安分守己?
如此仁厚爱民的太子,如果被逼造反,那肯定是皇帝倒行逆施,太子不得不为。
太子真没这个想法,继续看策论。
投书的人很不少,但是本科士子中自觉能中进士的基本都没来,现职官的话,投书东宫就是背叛皇帝,心动不敢行动,心不动更不会行动,剩下的大多是歪瓜裂枣,想从中挑选人才并不容易。
就在太子苦恼时,谭弘业请见。
“这货不去整顿兵马,来东宫作甚?”朱慈烺嘟囔一句,宣。
带了一个人。
“臣谭弘业(李稼陈)拜见皇太子殿下。”两人行礼。
朱慈烺问道:“新宁伯有何事?”
“臣闻东宫招募属官,特来举荐贤才。”谭弘业指着旁边的年轻人,道:“此乃李稼陈,十二岁成秀才,然而因为从李贽之学,不得举。
前年入京,臣聘为家学教师,臣治兵马司,皆赖其赞画。”
皇帝劳军,谭弘业宁愿溜号也要把人送来,必然是相信其本事的。
可以怀疑谭弘业的目光,但不能怀疑其讨好东宫的热情。
朱慈烺说道:“新宁伯举才之功,本宫记着了,只是军务繁忙,且去忙,本宫与李卿谈谈。”
“臣告退。”谭弘业识趣地离开。
朱慈烺一个眼神,左右自觉离开。
“臣李稼陈拜见皇太子。”李稼陈行礼。
“免礼。”朱慈烺说道:“李卿既然自荐,想来有良策教本宫?”
“臣不敢言教。”李稼陈说道:“周鉴贪鄙无能,殿下以其为都指挥,其所图不过控制城中臣民,好后续捞钱。
而钱财来源,不过滥用职权搜刮那些敛财无数的巨蠹,而最好的策略是迁都南京,设卡阻拦京官富商出城。
然五城只得一城,且殿下日理万机,难以监督,以周鉴之能,难免行差踏错。
臣不肖,自请巡城御史,监督周氏兄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