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步履蹒跚地进了屋,顺手带上了房门。
解下腰带甩上房梁,搬来凳子踩上去打了个死结,脖子往里一套,踢开了凳子。
噗通~
颈椎拉断,挣扎了两下,没了动静。
太子领着一众护卫在城门口接住了皇帝。
金甲之上血迹犹存,非要害部位的甲叶亦未曾修补,两把鎏金锤挂在马鞍两侧弯弯扭扭的。
“哈哈哈~”皇帝大笑着跳下马,拉住要行礼的太子,道:“当者披靡,痛快!”
朱慈烺略带埋怨地问道:“父皇何以带头冲阵?”
朱由检兴奋地说道:“吾儿说朕如唐太宗,岂不知朕乃唐太宗与尉迟恭合体,放眼天下,谁能敌朕?谁敢敌朕?
若非大哥指点,朕依旧坐困案牍之前,对着一堆奏疏愁眉莫展,更不可能找到人生真谛。”
委实是打出了自信,也感觉以前都是白活。
“当然,多亏大哥运筹帷幄,若非你谏言突袭天津鞑虏,不会有如此大捷,当计首功。”朱由检说道。
朱慈烺谦虚地说道:“儿臣文弱,只能出谋划策,此次大捷,归根结底还是父皇冲杀在前鼓舞了士气。”
朱由检摆摆手,道:“可没人说诸葛亮文弱,吾儿何必自谦?也就晚生了千年,不然吾儿辅佐刘备,未必不能一统三国。”
朱慈烺说道:“若是父皇生在汉末,定能压的吕布抬不起头。”
就不能谦虚些?
诸随行的兵将内官听着皇帝父子你一言我一语,相顾无语。
闲话中,朱由检示意朱慈烺上马,问道:“朕出去后,城内可有异常?”
“逮了一些通敌叛徒和一些鞑虏的细作。”朱慈烺说道。
朱由检说道:“大哥办事总是让人放心的,想来鞑虏已经是耳盲目瞎了?”
朱慈烺说道:“还在追查,鞑子的组织相当严密,很难顺藤摸瓜。”
“以吾儿本事,迟早的事。”朱由检很是自信。
“皇爷。”王德化说道:“方才军兵闹事,有贼子向小爷射箭。”
“好胆!”朱由检勃然大怒,喝道:“谁敢谋害太子?”
朱慈烺恶狠狠地瞪了王德化一眼,收回目光,道:“父皇不必动怒,儿臣正在追查……”
朱由检打断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你不必插手,朕定然穷追到底!”
“儿臣欲以此谋长久,因此……”
“别的事可以因此,此事决计不行!”朱由检再次打断太子,道:“敢刺杀吾儿,不杀人,朕心里不痛快。”
本来打算抓住主使慢慢炮制,等老爹亲征之后以此为名行拷掠之事,但老爹如此护短,朱慈烺不好说什么。
“父皇,东厂本还提前发觉变乱,然而变乱发生而未至,王德化又撮弄父皇兴大狱,显然心里有鬼……”
朱由检叫道:“杨御蕃。”
“臣在。”
朱由检说道:“拿下王德化,军营关押,待朕亲自审问。”
“皇爷,奴婢冤枉,奴婢冤枉……”王德化凄厉叫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插了一句话,自己不但没了东厂提督职,还被抓了。
就想着压榨人犯赚点钱,有错吗?
朱由检不管,任凭王德化被拖走,问道:“东宫谁能用?”
朱慈烺回道:“太监万庆升尚可。”
朱由检说道:“行,让他接管东厂,正好替你出口恶气。”
随驾的内监各大太监眼神紧缩。
以后要巴结好太子,不然一个不注意就是坠落地狱啊。
“周遇吉。”朱由检叫道。
“臣在。”周遇吉策马追了上来。
朱由检说道:“领本部人马护卫太子,等张煌言回来回归天子营。”
“臣遵旨。”周遇吉应下。
“谢父皇……”
“该朕谢你。”朱由检打断了太子,说道:“若非你,朕依旧浑浑噩噩,不知人生真谛,更不知救国之道。”
闲话间到了城门口,只见内阁领着朝臣,以及自发赶来大量军民聚集道路两侧。
皇帝坐直身体,整理了一下头盔。
臣民齐齐拜下,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挥手致意,驱马小跑起来。
“万岁万岁万万岁~”
欢呼声从城门口响起,如同潮水一般滚向内城。
骆养性听着越来越激昂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