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
朱慈烺问道:“小爷来进货,一千石,作价几何?”
“衙内说笑了,朝廷法度,出场价一律八文,违反者诛。”书吏指了指旁边的石碑。
上面写着“无论多少,见钱既售,八文一斤,抬价者诛”。
按照这个价格,朝廷一年能挣六百万两,比张居正改革时所有现银收入之和还要多。
“多长时间能装车?”朱慈烺问道。
“这个不好说,毕竟晒盐要看天,若是天公不作美,小人也是爱莫……”
砰,又一锭银子落在了桌子上。
朱慈烺不耐烦地说道:“小爷赶时间,痛快点。”
“马上就可以提货。”书吏点头哈腰地说道:“衙内随小的来。”
登记开条,收钱出具凭证,取盐运走。
三步各有不同的人负责,免得沆瀣一气,但事实证明,三权分立在盐城盐场毫无卵用。
再付了盐钱并以一条四文钱的价格购买了麻袋后,立刻就能装车。
“你们所作所为就是加价卖盐牟利,不怕朝廷法度制裁?”朱慈烺冷笑着问道。
“衙内说笑了。”书吏说道:“盐场绝不会违规,盐永远是八文钱一斤,但是衙内没带麻袋,必须购买一些。至于为什么现在就能取货,全因衙内长的俊,跟买不买麻袋没有半文钱关系。”
“你倒是有眼光。”朱慈烺接受了对方的大实话,又开始揪漏洞。
“是否加价售盐,尔等心里都明白,就算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认为是就是。”
“是,衙内说是就是。”书吏点头哈腰地说道,丝毫不生气。
看他的精神和态度,做书吏委屈了,出去经商迟早能成为豪商。
“拿人,追赃。”朱慈烺挥手说道。
魏六一取出烟花点燃,随即一朵绿花炸开,十里可见。
片刻后,一千余骑兵飞奔而来。
“接管盐场,全面整改。”朱慈烺踢了踢身边的石碑,继续说道:“告诉下面人,即日起,盐价六文,各碑加一句‘价格许降不许涨’。”
太子忙着查探民生,南方的安南高平,左懋第大摇大摆地被抬了进去。
不是趁机出国享受,而是要给莫氏一个表现的机会,免得他们灭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