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将其带走后,说道:“以人为畜,仁义何在?”
“殿下,不过是游戏……”
“游戏?”朱慈烺冷声说道:“天子家岂有游戏?大哥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今日不把贴身人当人,来日不把天下百姓当人,天下人如何把他当君?”
郑婉说道:“殿下,没这么严重,真就是逗着耍。”
朱慈烺严肃地说道。“如果你想逗着耍,孤可以成全你!天子家谨言慎行,对太孙教育当从小开始,他的身份注定他享受不到诸多乐趣,若是你觉得苦,孤可以取消其太孙身份。”
“殿下……”郑婉吓的花容失色。
太子不但严厉,而且用了“孤”,可见其动了真火。
朱慈烺说道:“大哥儿年幼无知,你不晓事吗?如今左右人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其未来。若非他是说要学父皇陛下勇武,孤定然要收拾他的。但是你要记住,人为本,即便宫里人亦要善待,否则不发生壬寅宫变,也会发生庚戌之变。”
壬寅宫变是嘉靖帝差点被宫女勒死的事,而庚戌之变则是鞑虏入寇。
嘉靖二十九年,因请求互市不成,俺答汗率军犯大同,大同总兵仇鸾重赂俺答,请求勿攻大同,移攻他处,俺答遂由古北口破关而入,兵临北京城下。
时兵部尚书丁汝夔问严嵩如何战守,严嵩说塞上打仗,败了可以掩饰,京郊打仗,败了不可掩饰,俺答不过是掠食贼,饱了自然便去。丁汝夔会意,警告诸将勿动,于是诸将皆坚守不战,不发一矢。
俺答兵在城外自由焚掠八日,饱掠之后又得到明朝通贡的允诺才由古北口退去,事后,严嵩又杀执行他的命令的丁汝夔以塞责。因这年是庚戌年,史称“庚戌之变”。
太子见太孙骑人引申出来这些,有小题大做之嫌,太子妃却不敢再顶嘴。
防微杜渐,不可不察。
皇家的要求定然要更加严厉,尤其是后宫不能溺爱。
最重要的是,看太子神情,他是真敢换个太孙的。
郑婉再三保证不再溺爱后,才回宫去反省。
魏六一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阵,才走过来说道:“殿下,马驹挑好了。”
朱慈烺说道:“把太孙带过来,本宫亲自教他骑马。”
魏六一劝道:“殿下,不可冒险啊。”
“无妨,小马驹而已,摔不坏他,本宫听说草原上男孩从小骑马,大明男儿如何不行?”朱慈烺说道。
“这不一样……”
“一样的。”朱慈烺阻止劝说,道:“本宫在旁边看着,不会出差错的。”
太子不通武艺,但是马术没得说,这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然而是教太孙骑马,又不一样。
奈何太子主意已决,诸人无法再劝,只得把马驹牵了过来。
太孙看到马驹,兴奋地说道:“我要骑,我要骑。”
“你确定?”朱慈烺笑眯眯地问道。
“嗯。”太孙盯着马驹,点头不断。
朱慈烺问道:“那以后每天早上起来跟我学骑马,如何?”
“好。”太孙痛快地应下。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拉勾。”朱慈烺伸出手指。
太孙毫不犹豫地勾住手指,与太子做了约定。
“好样儿的!”朱慈烺赞了一句,把太孙抱到了马背上。
太孙迫不及待地抓住缰绳,叫道:“驾~”
缰绳被太子握在手中,马驹自然不会听太孙的命令。
见马驹不跑,太孙立刻嘟起了嘴,显的很不开心。
“别急,你还学会骑马的技巧,还不能跑。”朱慈烺安抚道。
太孙扔掉缰绳,说道:“没意思,我不骑了。”
“不行,说好了的,每天学骑马,你才刚开始呢。”朱慈烺咧嘴笑道,似乎很享受看太孙吃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