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专门干脏活的高杰。

他已经是伯爷了，美其名曰复东番与南交趾功，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封爵的。

此时，禄永命坐在高杰对面，道：“伯爷，我需要黎维祺死。”

“有什么说法？”高杰问道。

禄永命说道：“我想潜伏南掌，只是没有合理的借口，唯有黎维祺被杀我才好逃亡南掌。一方面可以获得南掌重用，一方面可以收拢潜藏的逆贼好一网打尽。”

“小禄啊，太子可是等着你回朝组建军情局呢。”高杰提点道。

细作当然有功，但想凭细作封爵，得积累三辈子，军情局就不一样了，与锦衣卫平级，随便攒点资历就能封爵。

“我已经奏报太子殿下，还是去南掌。”禄永命说道。

见他主意已决，高杰没有再劝，说道：“行，过两天我大张旗鼓送黎维祺回朝，进了北交趾就弄死他，到时候你就可以跑了。”

没说怎么弄。

不管黎维祺是病死摔死还是被弄死，在阴谋论者心里，都是被大明弄死的，所以无需复杂操作。

以南掌被勒索了三百万的心态，只要大明不派人索要禄永命，那就一定会收留，至于是养着还是重用，就看禄永命怎么表现。

禄永命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南掌，而此时的占城王都里，商人余凌云见到了婆多。

“在下求见，是有一批好东西献给国主。”余凌云说道。

“什么好东西？”婆多带着漫不经心问道。

虽说他继位的时候占城已经被打成了弟中弟，但到底是一国之主，好东西是见过不少的，真不相信一个大明商人能有什么宝贝。

余凌云说道：“国主，此乃大明禁内神药，名神仙散。万历爷以此药辅助修仙，万历爷在位四十多年，与此大有关系。泰昌爷用他助兴，不过身子骨不行，而且使用方法不对，玩脱了，所以不足一年而驾崩。国主若是有兴趣，在下可以给国主方子。”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而且作为一国之主，谁不羡慕万历当了四十多年皇帝呢？

“好，先试试。”婆多欣然应下。

占城三驾马车之一的国王开始用药，国相国师同样得了一份。

免费试用，好用不话价格再谈。

国主国相国师用药，达官贵人富豪不得跟个风？

于是，神仙散快速在占城蔓延。

相比于占城，南掌和东吁的推广就有些慢。

慑于大明威势，南掌东吁两国不敢拒绝大明商人入境行走，但是见不到国王，无法献药，仅凭与大明合作的权贵，影响力还是小了点。

倒也无妨。

佛郎机人对此充满了兴趣。

此时，红河入海口新建的港口里，一群佛郎机人抬着箱子上了船。

一箱五十斤，一共十二箱，佛郎机人打算带回欧洲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