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听到自己要被吊死,王大满一边尿一边叫:“饶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奸贼,叫你出卖邓大哥,活该被吊死!”指认的矿工骂道。
王大满只对着皇帝喊道:“官爷饶命,饶命啊,我知道错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文选冷笑着抓住他的脚,套上了绳子。
王大满挣扎叫道:“不怪我,不能怪我啊,是你们,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放建虏入关,我怎么会被抓到辽东来啊?我只想活着,我有什么错?你们不该杀我,你们欠我的,官爷,你欠我的,不能杀我……”
白文选看了眼皇帝。
皇帝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念头纷乱,皇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王大满的哭喊,句句扎心。
是啊,若是朝廷有能力保护百姓,王大满邓大等人如何能被掳掠来辽东?不来辽东,自然不会有出卖这事。
但是事已至此,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没必要多说。
于是,王大满被挂到了木杆上,就是邓大被挂的那一根。
头朝上,三五天没事,头朝下,半天就没气了。
没等王大满断气,马宝打马而来。
另外一个山头拿了下来,然而被火药崩了一下,死伤二百余人。
“臣轻敌大意,请陛下责罚。”马宝说道。
“战场上难以万全,何罪之有。”朱由检说道:“这边也埋了火药,幸好矿工提前截断了引信,未曾点燃。”
“陛下,鞍山入手,当驱赶俘虏攻打辽阳。”白文选说道。
区区三百多个俘虏,填壕沟都没什么用,却可以用来打击辽阳守军的士气。
杨御蕃已经在做。
辽阳西城外,大量女真人正在铳炮的瞄准下冲向壕沟。
都抱着沙土袋,一步一顿,哭爹喊娘。
“无耻,竟然驱赶百姓填壕,不当人子!”多铎拍着城墙,全不顾手掌的疼痛。
“王爷,下令吧,绝不能叫明贼顺利填了壕沟。”范文程说道。
多铎痛苦地说道:“都是大清子民,叫本王如何忍心?”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王爷若是不忍,臣愿意下令。”范文程说道。
“罢了,为了大局。”多铎恨恨地说道:“传本王令,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