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威力同样不强。
山海关本来就坚固,而因为城墙东西走向导致舰炮无法正面轰击,加上海面上波浪起伏命中率再降一个量级,炮击更多的是制造混乱。
只是经过了两天的适应,守军也安定了下来。
阿济格尼堪趴在地上,悄悄看着海面。
“要是有船,非得给明军一个偷袭不可。”阿济格尼堪忿忿不平地说道。
他是皇太极贴身侍卫出身,早年上阵,迄今三十年,却从来没打过如此憋屈的仗。
干挨打还不了手也就罢了,明知锦州危在旦夕却不敢去救才是让他最无力的。
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的兵力要守住山海关,也就是说多尔衮没给他增派援兵。
多尔衮没给解释,阿济格尼堪却有猜测,那就是多尔衮要放弃顺天了。
若是明军从山海关与山西沿着长城推进,多尔衮就是会被关在门内打,到时候可谓插翅难飞。
为了保证退路,必须把大量兵力放在长城沿线和隘口,而这些地方本来是无需驻扎的,于是,多尔衮尝到了曾经明军的痛苦。
防线太长,不得不守。
所幸,不同于明军百年之痛,多尔衮只是阵痛。
是的,多尔衮已经准备跑路了。
成为丧家之犬也好过被关在门内不是?
此时,顺天府包括周边各城,往北去的道路上人流如织,不时可以看见被推翻在路边的车辆。
车轴易断,这个时候没空修理,只能推到路边扔掉了事。
人叫马嘶,大人喊小孩哭,闹腾的不得了。
一架豪华马车里,一个小男孩探出脑袋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问道:“爹,我们为什么要搬家?”
他叫爱新觉罗·杰书,代善第八子祜塞的儿子,建虏入关次年出生,可以说生于顺天长于顺天。
祜塞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说道:“你要记住,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就算我回不来,你也要带兵杀回来。”
“我记住了。”杰书似懂非懂地应下。
祜塞没有多说。
杰书还小,不知道顺天有多好,没关系,等到塞外熬两年就知道了,到时候自然会想着打回来。